江靖北努力寡淡的笑,“我现在好很多了,你……跟他走吧。”
既然他已经比之前清醒了些,没再那么不可自控,池念离开是得离开的。现在这情况,还有更要紧的事需要去处理,而不是一直待在这里浪费时间。
只不过,还是不太放心的问了一句,“你真的没问题了吗?要不要留两个人下来照看你?”
“不用。”江靖北暗哑的嗓音说,“我一个人可以,没什么大碍。”
她也不再纠结,点头,“好,那我等会叫人给你送套干净的衣服过来……”
“池念!”傅庭谦听着就有些不耐烦了,“这么点小事用得着你操心吗,他自己不会安排?”
哦,她差点又忘了,身边有个极度小心眼的男人在。
池念砸吧下嘴,虽然觉得这些都没什么,可这男人是真的小气得很,只能顺着他。
她不再耽搁,“那我们先走吧?”
傅庭谦纵是满脸不愉,不过看她也知分寸,终究是没再说话,重重地抓过她的手腕把她的手攥在掌心里,他这才带着她转身。
江靖北凝视他们的步子就要跨出房门,他目光怔怔的落在池念被傅庭谦牢牢握住的手上,只觉刺眼。
他把头转向另一边,却又无意间瞟见搁置在旁侧床柜上的各种感冒药和发烧药,心底一愣,忍不住还是叫住池念,“等等。”
傅庭谦当即冷眼扫过去,“姓江的,你有完没完?”
池念怕他风雨欲来,赶忙问江靖北,“还有什么事?”
“对不起。”江靖北沙哑的道,“差点就毁了你。”
池念呆了一呆。
傅庭谦漠然起唇,“真觉得对不起,以后就离得她远一点。”
“我知道。”
江靖北苦笑了一下,眼皮下方一片阴沉,无法释怀着自己差点将她毁掉的事实。
倘若他的每一次出现,都是给她带来各种不幸,那他……的确是不见她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