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旋在两个女人之间,你不累吗傅庭谦?”
她又问,笑意盈盈的。
有些人就是可以做到这样,她不吵不闹也不表达出自己的愤怒,可她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宛如冰锥一般,一寸寸的插入一个人的心脏里,扎得人心脏不见血的疼。
傅庭谦没法让她从心理上接受得了这件事,也不会试图说服她去原谅苏蔓之,因为那事没得原谅。
而护住苏蔓之的他,只能如数接受她这番无边无尽,蔓延而来的嘲讽。
甚至只能忍受着,弥漫在他们之间那股冰冷如寒川的氛围。
他深沉似海的眸子片刻都没从她身上挪开过,薄唇间流泻出来的,是极其笃定的语调,“我只护着她这最后一次,池念,这件事过后,我跟她再无瓜葛。”
“再无瓜葛……”池念的唇齿间低低的缠绕着这几个字,须臾后,却是轻描淡写的笑,轻描淡写的睨他,粉嫩的唇轻扬笑弧,“可是你跟她还会不会有什么瓜葛,跟我似乎并没有什么干系了。”
傅庭谦心头像被一块巨石猛地砸下,一抹异样从胸腔里滑过,他半眯眸,还是问她,“没有干系?”
“分开吧傅庭谦。”
当这几个字轻飘飘的从她唇瓣间流泻出来,完全证实了他那股异样而不好的预感。
果然,她还是说了这句话。
傅庭谦脸色铁青,明知她是认真的,却依旧这么说,“池念,别跟我开这种玩笑。”
池念又凉又讥诮的笑看他,一语不发,转身便走上二楼。
傅庭谦在原地怔了两秒,接着快步跟上她。
在二楼的走廊上,池念手臂蓦地被他从身后钳住,他寒冰似铁的眸子牢牢的注视她,“顾时筝的事,你不管了?”
池念身子轻颤,片刻后忍不住回头,看他的眼神突然变得极其的用力,近乎咬牙切齿的意味,“我管,我当然想管,但是我管得了吗?”
说到底,她就是个没权没势的女人而已,纵然她无法对事关顾时筝的事坐视不管,可她一不是顾家的人,二不是顾氏公司的人,能力有限。
她唯一能做到的,就是想尽办法,从这个一开始告诉她那些信息的男人嘴里,多撬出一点信息。
但她好赖都做了,服过软,温温顺顺的努力讨过他欢心让他高兴,,这几天之前都没再跟他对着干。
可这些,有什么太大的作用了吗?
池念一字一顿的道,“这段时间来,你给我过什么有力的证据,或者告诉我究竟是谁想对顾氏下手了吗?没有!之前告诉我那点不痛不痒的消息,跟随便糊弄我搪塞我有什么区别?就连我想拿苏蔓之算计我的事跟你公平交易,你现在连这份公平都夺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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