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知,但凡想起这个问题,脑海中不断浮现的都是那个女人的身影,她或笑或恨或冷或温顺的模样,一幕幕如潮水一般涌来。
而从宁城出差回来的他,整个突然人迹稀少的城市里,仿佛也令他的心变得跟这座城一样,空落落的。
这种感受,不论他在公司里忙着工作,或是回到傅家主宅,又或者辗转来到帝爵,非但没能减轻,反而愈演愈烈。
他的整颗心,好像……都空了。
凝视着包厢内众人脸上的欢声笑语,这旖旎暧昧的氛围,傅庭谦宛如一尊格格不入的塑像,酒过三巡,他的思维意识却越来越清醒。
池念说他对她仅仅只是喜欢,谈不上爱。
而喜欢这种东西,可有可无随时都可以抛弃,他也以为自己能放得果断干脆,不留一丝纠缠不休的牵扯。
可如若现在依旧只是喜欢的话,这种空荡荡的滋味,似乎,他不应该有。
他也不应该,总是禁不住的为她多想着关于陆祁,关于虞俏这个人。
就算她是半个傅家的人,他也不否认他确实是在意着她,可如若只是喜欢的话,他在意的好像过了头。
陆祁说她是他的心头肉……她是他的心头肉么?
所以,他现在对她,到底是怎样的感情?
他……爱上她了?
傅庭谦凝着举在半空的酒杯,目光深了又深。
渐渐的,好似什么被迷雾笼罩的东西被拨开,心里头一闪而过的念头,就像被惊醒的野兽,一发不可收拾的在他心底深处动荡不停。
“走了。”
男人搁下酒杯,蓦然起身——
盛斯衍望着他倨傲挺拔的背影,一瞬间恍惚的以为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刚才他似乎……笑了一下?
一个晚上都心情极差快叫人不敢接近的男人,怎么突然又莫名其妙的笑了?
傅庭谦一边开车离开帝爵,一边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
晚上九点。
身在国外的何慧蓉,接到傅庭谦的电话时,语气颇有数落的味道,“怎么,这种阖家团圆的日子里只剩下你一个人的滋味不好受,想打电话给我诉苦了?”
傅庭谦失笑,“何女士,原来你们也知道,我被你们都扔下了。”
“这是你该受的,你活该懂不懂。”彼端的何慧蓉没好气道,“我为什么临时起意决定出国了,还不是因为你这么个糟心的不孝子干出来的那些好事,念念跟你离了婚,再也不可能回傅家了,这大过年我不来找你爸,难道还对着你那张让人心塞的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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