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要那枚印章,也迟早还有别的法子。
池念逐渐就明白了,他此般大费周折不罢休的找顾时筝,不完全是为了印章。
当然,他也早就说过,他一定要让顾时筝活在他的眼皮底下。
可是仅仅只为了把一个,不会再具有多么威胁的人放在眼皮底下而如此固执,总令人感到有一些……执念过了头。
但到底是哪里觉得怪异,对完全站在顾时筝这边立场的池念来说,她根本不愿去想,也不愿多想。
对这个男人,她只有痛恨而已。
池念捏紧了双手,禁不住的冷怒道,“盛斯衍,你非得害她要害到逼死她的地步吗?”
“我害她。”盛斯衍嚼着那三个字,不答反问,“那么你呢,你不同样是在害人?”
池念的脸色,几乎是跟他一样,没有血色的寡白着。
“傅庭谦能因为你而帮顾时筝这个对他不相干的人,差点跟我大动干戈。”盛斯衍冷幽着,“他本身没有必要如此,仅仅只是因为你而已。”
“……”
“你不觉得,你的存在,于他而言就是个祸害?”盛斯衍冷漠的收回视线,扔下一句话,“迟早你会害死他。”
“他喜欢我,我就会害死他?”池念低笑讽刺的声音传来,“你可真够看得起我的。”
盛斯衍步伐又是一顿。
侧头来,他淡淡冷漠的望着她,“你当他在商业圈子里稳住地位这么多年,就从来没有跟谁结过什么仇?或者一些其他什么的人,跟他没有恩怨?又或者你自己本身,是否会给他带去什么危险?”
池念冷冰冰的对视上他。
大概是这段日子来,她给他找了不少麻烦,盛斯衍看她如今跟傅庭谦腻腻歪歪的,本来不想给他们找麻烦的,现在突然又想给他们找点麻烦了。
而且他认为,傅庭谦都因她昏了头脑,他们还不如别在一起的好,省得将来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于是他不含温度的笑了笑,“有一点事,你好像没怎么意识到,不妨我提醒你一下。”
池念听到盛斯衍嘲讽道,“你的好闺蜜如今落到这般下场,你说,以我跟他的相熟程度,他能知道我想对顾氏干什么,那么这里面到底有没有他的一点功劳,他曾经有没有帮过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