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玻璃碎片,是她刚刚从陆祁的房间出来,趁没人注意,在外面的垃圾桶里顺手拿的。
她想,既然逃出去是那么困难的一件事,那不如……
……
有人发现池念的异常,是在早上七点多将近八点的时间里。
“池小姐!”下人进来给她送早餐,看到她,大惊失色的叫出声,“出事了!池小姐自杀了!”
终于平复不少的陆祁,刚休息下去两个小时左右,敏锐的被这道声音惊醒过来。
等他坐着轮椅来到池念的房门前,看到的是,她坐在床沿边,身上趴在床上,支出床边的那只手,正有着鲜血缓缓一滴一滴的从她手腕处滴落而下。
下人想给她止血,却被她抬起另一只手挥开了。
她虚弱无力的道,“去叫陆祁过来……我想见他……”
没有人能料到,陆祁这边刚平静下去没多久,池念这边紧跟着出事,包括他也不曾想到。
他瞥见,在她手腕下方的地面上,流了一小滩血,有些已经凝结干涸了,有些还是新的。
显然,在被人发现的很久之前,她就已经割腕。
陆祁脸色沉沉,“再去请医生过来,快!”
阿哲更没想到池念这么能找事,无比恼火着她惊动了好不容易睡下的陆祁,可却又不能不请医生过来。
阿哲转身出去,陆祁滑动轮椅,朝池念这边靠近。
他寒声道,“你这是在干什么?”
“陆祁……”听见他的声音,池念动了动眼珠子,向他凝望而去,“你已经镇定恢复过来了么。”
他脸庞紧绷,不答她的话,“我问你,你这是在干什么。”
“明明是你在身上找的灵感,你怎么会看不出来呢……”
由于失血过多,她的神色跟他毫无差别。
在这一刻,他们两个人,竟有了一点相通的地方,那就是他们都有着病态虚弱的苍白感,谁也没比谁好多少。
她虚弱的眼却近乎挑衅一般的望着他,动了动唇,“自残这种事,我也学会了。”
陆祁的轮椅滑到床前,沉着脸,“你是想自残,还是想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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