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他方才说的第二种结果,顾时筝已经在他手里的可能性。
傅庭谦半眯的眼帘中,逐渐又透出丝丝冷锐,“你做的这些让别人根本看不出你真正用意的表面功夫,到底是做给谁看的,你身边的那个女人,还是池念跟我,或者都有?”
静静的听着他一番言辞下来,盛斯衍静默不语良久。
直到傅庭谦最后这句话落下,他才缓缓掀着眸子。
却并不让自己去印证傅庭谦的什么话,依旧是那副什么都看不出来的模样。
他蓦然扯唇一笑道,“论心思缜密敏锐,能无凭无据只靠猜测便联想出这么多的你,其实才更缜密敏锐。”
傅庭谦索然无味着,“商业互吹倒也不必。”
他跟他半斤八两罢了。
“你既在怀疑顾时筝在我手里,我否不否认你也未必会相信我的表面之词。”眸子闪烁着幽幽之色,盛斯衍倏尔轻笑,“不过说到底都是你的猜测,就算你在心中下了定论,依旧还是没有实际证据能证明得了,我想,这种没有证据只凭猜测的定论,你不会告诉池念。”
傅庭谦闻言,眉心皱成一个川字。
盛斯衍镇定从容的道,“毕竟现在是你跟她婚礼即将举行的关键时期,你若是把这种没有实际证据的猜测告知她,你们的婚礼怕是很难再如期举行。”
他说的没错。
这么久以来,实际上早已经察觉哪里不对劲的傅庭谦,确实没有将自己怀疑的这种结果告知池念。
他不但没有说出这种怀疑的可能性,甚至还答应池念,等他们婚礼结束以后,以蜜月旅行的借口暗中寻找顾时筝……
盛斯衍洞悉出他在担忧什么,再正常不过。
双手抄在西裤里,傅庭谦冷冷淡淡的瞥着他,“只是现在没有证据罢了,你最好也别让我找到证据。”
有证据他就告诉池念么?
盛斯衍不置一词的微勾唇角,他觉得不会,至少现在不会,否则他不会来找他。
说到底,对于顾时筝,傅庭谦不过是看在池念的份上爱屋及乌罢了,谈不上真要为了一个跟他关系不大的人赴汤蹈火刀山火海。
池念跟他的婚期不剩几天就到来,傅庭谦怎么能允许这个节骨眼上,发生这种必定会让他们婚期无法举行的意外。
更何况池念怀了孕。
他若是将自己的怀疑告知池念,池念必定坐不住,无法像现在这般冷静从容。
跟盛斯衍大动干戈和陪她去找顾时筝,是完全天差地别的两个性质,要论哪一种对怀了孕的她情况更不利……是前者。
说了这么多,但还没说到盛斯衍找他要谈什么,傅庭谦抽出左手,抬起来看了看手腕上的昂贵腕表,淡淡出声道,“话题岔远了,虽然已经猜到你找我是跟顾时筝和池念有关,但还是废话少说,你想跟我谈什么。”
盛斯衍冷抿下唇角,静了两秒适才道,“微若很介意顾时筝的存在,不能理解我一定要把顾时筝抓回来的行为,所以她大概会去找池念。”
微若……想来应该就是他身边的那个女人。
傅庭谦一语不发。
“我希望,你能看好池念,别让她跟微若碰面。”盛斯衍盯着他道,“至少,不要让她们单独碰面,以免说了什么做了什么让你我都为难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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