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是她自己都不敢置信的决定。
池念睫毛轻颤,没有血色的唇边勾勒出若有似无的黯然笑意,“对不起,给了你一段短暂的连美好两个字都谈不上的婚姻体验。”
傅庭谦连手指都僵硬了住,半晌,他薄削的唇冷硬无比,音色中透出沙哑的暗沉,“别为了想离婚这种事,来跟我说对不起。”
池念默了下去。
他喉结艰难的上下滚动了一下,定定看了她低垂无血的面庞片刻,发出来的音节犹如深渊而来,“是不是……”
字眼仿佛在喉咙中被重重关卡阻碍,艰难困苦的他怎么都说不出后面的话。
他想问,却不敢问的话,让池念不难知道,他未出口的话语是什么。
即使到此时仍旧不曾有人告知他,可他又是何等的敏锐。
他应该……已经看出来了。
池念眼中暗无色泽,闭上双眼收去了所有的情绪,然后道,“是你想到的那样。”
傅庭谦的呼吸仿佛伴随着疼。
“孩子,已经没有了。”她幽幽静静的声线接着补充道,“是我的问题,和你无关。”
死寂,又是令人压抑的死寂在空间扩散。
傅庭谦眼底掀深处起了千层翻涌的巨浪,可是看着毫无生气面无表情到近乎冷漠的她,他沉痛的连一个字节都发不出来。
蓦地,他起了身。
睁开双眼看到他猛然大步凌厉的朝外走去,池念想开口叫住他,然而张开的嘴,像失了声音一般,未能发出词汇。
骤然带出一股的房门被猛地打开,一下子吸引过去外面所有的人视线。
“傅总……”
林临带头的等人顷刻朝他聚来,并没有离开依旧还站在病房门外的江靖北则没动,但视线也是看向了他。
傅庭谦的周身似是笼罩黑沉沉的气压。
他猩红起来且犹如鹰隼锐利的眼扫过众人,接着是定格在昨晚也在场的保镖身上,一把抓过他,一字一顿的冷骇逼问,“昨晚,到底怎么回事?”
保镖闭着嘴。
“说!”他怒吼,“一个不落原原本本的给我说清楚!”
在他的逼视下,保镖最终只得把昨晚经过的所有,都如实的交代出来。
傅庭谦听着,却是越听越僵硬,越听越要窒息,眸色沉的仿佛能滴出水。
“您不肯碰太太给您找的女人,太太只能自己帮你,所以就……就……”
就什么,想也该知道。
“为什么,不拦住她?”傅庭谦满面冷寒,“放着我不管不就行了吗,为什么不拦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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