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跟他提出离婚,突然又要去找池渊,这怎么都不像是她无缘无故会做的事。
傅庭谦半眯下狭长的眸子,“池念,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在瞒着我?”
他太敏锐了。
或者即便不够敏锐的人,只要不是那么迟钝的人,大抵都不难感知到她的异常。
当然,她也早已经想好了如何应对。
池念淡淡的挽唇道,“池渊再怎么说都是我爸,跟你离了婚,云城我又不想待,他现在是我唯一的亲人,去找他没什么奇怪的。”
“别再跟我提离婚的事。”傅庭谦目光灼人,冷沉而犀利的道,“你为什么不敢看着我说话?”
“……”
“你若真是想去找他,为什么不敢看着我?”
她一直都在闪避着他的眼神,没有跟他对视,说话间总是有意无意的避开他的目光触碰。
记得前几天她跟他提离婚的时候,她也是不太看着他。
她在心虚什么,或者在害怕什么,亦或者仅仅只是无法看着他说出这话?
池念心下微僵了片刻,随后终是渐渐掀起眼帘。
强自镇定的与他视线相触,她喉咙更了一下,遂尔是说,“傅庭谦,你没有必要想这么多,我以前不想跟池渊走,不代表永远都要跟他断绝一切,何况现在已经不是以前。”
现在,什么都变了。
她离婚是认真的,去意大利找池渊也是认真的。
傅庭谦以为,给她几天时间安静一会,让彼此都冷静一些下来,她就不会再提离婚的事。
可事实是,几天过去,她并没有放弃离婚的意思。
不但没有放弃,甚至都已经想好了要去意大利?
她这时的态度似是比前几天还要坚决,至少前几天她刚提出离婚时,人还沉浸在漫天的悲痛中以至于看起来还不足够冷硬。
而现在的她,平静淡凉之中却透出她坚决到决绝的意味,丝毫没有回转的余地。
傅庭谦不知道自己究竟应该先生气怒火于哪一件,胸腔中被太多的东西堆积着,压得他透不过气。
良久之后,他薄削的唇畔道,“不管你究竟怎么想,做好了什么打算,现在,你都给我回去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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