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种综合下来的怀疑以及对她的了解,哪怕没有明确的证据,也足够他洞悉所有。
傅庭谦三言两语跟她大致说了一遍,而不曾想过,他竟是在那么早之前,就已经发觉了这些。
池念心绪难以平复下来。
傅庭谦深深地看着她道,“现在,该轮到你告诉我,你的失眠症,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听到他的询问,胸口更是凝滞,她手指暗暗攥紧了衣角,别开了目光,涩然扯唇道,“这件事,不重要了。”
傅庭谦压低嗓音,“回答我。”
怎么回答……
没有人知道,她的失眠症是在他们那个孩子失去的时候,就已经开始有了。
而这种事实说出来,不用想也知道,会让他难过。
如此疮痍处处透着伤痛的他们,没有必要再徒填更多的难过了。
“一个失眠症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池念手指松开了紧攥的衣角,朝他轻描淡写的笑着弯唇,“这都是过去很久的事了,什么时候犯的我也不太记得了,所以你也别问了,想多了,头很疼。”
他面庞肃穆的欲要说什么。
池念打了个哈欠,没让他有开口的机会,“我来了这里这么久,现在应该很晚了。”
傅庭谦瞥了一眼窗外的月色,“还行,不算早也不算特别晚。”
但也是该休息的时间了。
他回望她的面孔,“困了?”
“嗯,有一些,可能因为喝了酒的缘故,比较容易犯困。”
其实不困,只是不想再让他深究她的事情下去。
池念正想说要不然今天她先回去,明天他们再联系,傅庭谦却在深深注视她须臾后,接着是又一次把她打横抱起,将她再次放在床上。
一头乌黑的发平铺在枕头上,池念看着他。
傅庭谦俯身亲了亲她,也不揭穿什么,提唇道,“那好好躺着,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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