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庭谦是先处理完自己手头上的公事,再跟盛斯衍见面交谈完,才终于见了池渊。
一家环境高雅而空间隐蔽的饭店包间里。
“你胆子不小。”穿着一身黑色意大利手工西装的池渊抽着烟,沉敛老眸半眯起,望着对面白衬衫黑西裤的男人,“竟然让我等你这么久。”
傅庭谦看了眼面前摆满一桌的各种佳肴美味。
菜肴已经凉下去,由此也不难得知,池渊在这里坐了足够久,而他也确实太“姗姗来迟”。
随意的拉过椅子,傅庭谦慢条斯理地坐下,有几分并不太走心的歉意,“抱歉,池董你打来电话之前,我已经先跟朋友有约,谈事情谈得稍晚了一些。”
池渊打电话给他的时候,傅庭谦倒是说过他跟朋友有约的事,是池渊说无碍,可以等到他跟朋友谈完事情结束后再见。
但池渊也着实没想到,以他的身份地位且以他们的相识度,傅庭谦让他一等,就竟然等了这么长时间。
你说傅庭谦是仗着如今愈发有能耐,地位能跟他平起平坐,才故意端着架子姗姗来迟下他面子,可傅庭谦却早已经提前告知他确实有事,不能如约而至,是他自己不改期,坚持要等。
可要说傅庭谦没有半点刻意,他确实是让他等了足足几个小时,才不紧不慢的来到约见面的地点。
“能让我等这么久,还让我等了那么久也没有离开的人,你是头一个。”池渊老沉的嗓音依然沉稳,没有特别明显的不悦,可话语中还是有不经意的威严流露出来,“不过,现在你确实有这个底气,可以让我等你。”
换做是四年多前,池渊哪里有这种耐性等他,又哪里可能会亲自约见傅庭谦。
“池董廖赞了。”傅庭谦客客气气的略一颔首,宠辱不惊的薄唇微勾道,“主要还是我那朋友不太好说话,为了解决一些不得不解决的必要私事,才不得已耽搁这么长时间,否则,作为万人之上的d&k董事长以及长辈,我哪能让你等这么长时间。”
他态度以及语气都相当谦虚,可池渊却并不觉得傅庭谦此人真在放低自己的姿态。
有时候,人愈发的谦逊低调,不再有轻狂不羁,收敛起自己满身的锋芒,把自己放在不卑不亢位置上,越是能让人侧面感到不可小觑。
当然,池渊曾经虽是没太将傅家放在眼底,却也不曾真正小看过傅家以及傅庭谦。
池渊在烟灰缸里抖了抖烟灰,没再对傅庭谦的迟来而表现出什么不满,转头朝一旁的秘书道,“叫人进来把这些菜撤了,再重新做一桌上来。”
秘书点头,正欲转身出去,傅庭谦在这时缓慢开腔道,“饭就不吃了,也不必再让换一桌上来这么麻烦。”
秘书停顿下,转头看向池渊。
傅庭谦双腿优雅交叠在一起,穿着整洁干净的白衬衫身躯靠着椅子坐背,“为了节省您不必要的时间被浪费,不如直入主题有事说事。”
时间于他们这样的人来说,跟金钱无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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