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徐淑媛在这个时候,突然来一遭忏悔赎罪的戏码——
池念想,那可真是比吃了苍蝇还叫人恶心的事。
还好,徐淑媛现在倒是诚实,也觉得忏悔赎罪这种事可笑至极。
大概是她深知她已经沦落至此,她是什么样的人已无从掩饰,所以她也不再掩饰,继续她那套伪善的假面?
池念走到沙发的正中央前,在沙发中动作轻轻的放下手中的东西,让它立着靠稳了沙发,同时也扯开了盖住它的黑布。
黑布被扯开后,出现在一屋子众人目光里的,是一张用框裱裱起来的黑白遗照。
遗照中的人,毫无疑问是虞俏。
已经死去的虞俏。
尽管内心多少隐隐察觉,池念手中捧着的东西是什么,可真当看到嘴角挂着隐隐浅笑的虞俏遗照,还是令池渊以及徐淑媛,都不约而同有些许的掩饰不及的反应。
池渊沉默不语,渐渐垂下了覆盖着一层阴影的憔悴的眼帘。
徐淑媛蓦然扩大到极致的眼,在从虞俏遗照上转为倏地盯住池念。
那眼神,堪比锋利的针,含着冷锐的阴狠。
坐在轮椅中的傅庭谦,不动声色的把在场所有人的精彩反应都纳入眼底,依旧是不做声。
池念不慌不忙,回身来。
看向徐淑媛,她不掺杂息怒的口吻淡漠到极致,“你害过的人,今晚都到齐了,你是自己下跪磕头,还是要人帮你一把?”
徐淑媛明白了,池念不要她忏悔赎罪,也不要她认错,她只要她下跪磕头。
比让她不论真情还是假意的忏悔认错更羞辱人的,是让她下跪磕头。
别说下跪磕头这种事,于任何一个人来说都没那么轻易,尤其还是跪这些,可以说是她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除之而后快的人。
徐淑媛当了十几年的池太太,风光无两,向来只有别人来求她的份。
以她的身份地位以及年龄,要她下跪给他们磕头,这完全想都无需去想就知道不可能的事。
“要我下跪磕头?”徐淑媛含着隐隐的冷跟怒,“你也真是敢想!”
池念没怎么意外,也不过多废话,叫了西蒙一声,“麻烦你,帮一帮她。”
她手上有伤,是没法亲自动手的。
西蒙了然,点了下头,目光森冷的道,“放心池小姐,这种人,交给我就够了。”
徐淑媛怒而生威的冷瞪向他,“你敢动我?”
回应她的,是西蒙愈发冷酷的神色,步伐未停。
徐淑媛的双手还被手铐铐着,即使没被铐着,她一个女人也抵抗不了身材魁梧的西蒙。
她没来得及再说什么,西蒙已然快步凌厉的来到她身前,她下意识转身就想跑,然而刚转身跑了两步,手臂就被西蒙抓住给拽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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