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韵见到盛斯衍的时候,是在咖啡厅里。
中午休息时间。
侍应生端了两杯咖啡上来,摆到他们各自面前后退下去。
坐在靠窗位置边。
盛斯衍抬起一手,手指拿着勺子轻轻搅动着杯子里的咖啡,淡淡抬眸瞟了眼对面有些手足无措的女人,“说吧。”
他没有预兆前提的两个字,令一时没反应过来的顾清韵微微怔松,“什么?”
盛斯衍神色不高不低的喜怒难辨,“你为什么会认为,我们是一样的人。”
甚至还用同类来形容他们……
顾清韵之前找他没找到,以为他那天晚上让她再来找他的话只是随口一说,没料想,今天他反而让白易约她在这咖啡厅碰面。
她毫无心理准备,心弦有些紧张,直到他这么一提醒,才想起来那天晚上她在顾时筝公寓楼下,她对他说的内容。
他一来便直入主题的问,丝毫没有多余的话,姿态闲适从容。
顾清韵双手不自觉的握上咖啡杯,眉目静静的不答反问,“难道你不认为,我们其实是一样的人吗?”
她将问题抛了回来。
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无意在试探他的想法。
盛斯衍低垂着眸子凝视面前桌上的咖啡,淡淡凉凉的起唇,“我是怎么认为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想听你解释,你为什么会这么认为。”
顾清韵知道了他什么,还是发现了什么?
他必须得弄清楚这点。
即使他并不觉得,顾清韵能知道他在打什么算盘。
对面的男人无形间透出引导者的强势气场,令人坐在他面前,好似渺小如尘埃的彰显出弱势一方,极其被动的无法掌控主权。
顾清韵知道,他之所以跟她单独私下见面,无非是因为对她的话感到兴趣。
倘若她扭扭捏捏模棱两可,兴许他很快就没了兴致起身便走,毕竟她不是顾时筝,得看在她的身份上迁就纵容。
顾清韵抿了下唇,尔后抬眸凝望他俊美如斯的面庞,“我们是一样的人,不是很显而易见么。”
“显而易见?”
“我们同样都是跟顾家没有直接血缘关系,又不得不生活在顾家脸色下的人。”顾清韵说,“你是因为你父亲曾经是顾家的司机,被带到顾家来进入顾氏工作,我是因为我妈再嫁到顾家,虽然能算是顾家的人,但我其实跟寄人篱下没什么区别。”
盛斯衍停下搅弄咖啡的勺子,掀起一侧狭长眼帘注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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