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过来,看也没看,向外面一扔,说道:吴先生,合同我已经拟好,如果你觉得没问题,就把字签了吧。
吴思聪犹豫了片刻,还是把合同拿起,一页页的仔细翻看。一旁的曲远可急了,急声说道:姐夫,这合同咱们可不能签啊,亏得太大了,洪武集团至少得出资四个亿,才能占五十的股份,他们现在只出五千万,却要五十一的股份,狮子大开口,摆明了坑我们呢!
你闭嘴!吴思聪没好气地呵斥一声,眉头紧锁,把合同从头到尾看了一遍,而后,他慢慢放下来,看向对面的谢文东,说道:谢先生肯来与我合作,我欢迎至极,既然是合作,大家就应该秉持着公平公正的原则,谢先生只出资五千万,要项目五十一的股份,我觉得,这有些太过了,也请原谅我恕难从命。
谢文东点点头,挑起眼帘,乐呵呵地对上吴思聪的目光,笑问道:这么说来,吴先生是不愿意与我合作了?
吴思聪摇摇头,说道:我吴某人也是白手起家,什么样的大风大浪我都见过,这次的竞拍,阴沟里翻船,我认了,四个亿,我们鼎康集团也赔得起,但若有人想趁火打劫,借题发挥,想骑在我们鼎康集团的头上拉屎拉尿,那他恐怕是选错了
他话还没说完,啪,谢文东叼起一根香烟,打着火机,将烟点着。他吐出一口烟雾,含笑说道:在我眼中,生意场上只有三种人,一种是朋友,一种的合作伙伴,还有一种,就是敌人。对朋友,可两肋插刀,对合作伙伴,要共利共荣,对敌人,原则很简单,通过竞争打败他,如果竞争不过,就分解它、吞并它,如果还不行,那就毁掉它。很显然,吴先生不是我的朋友,现在吴先生又拒绝成为我的合作伙伴,那么,吴先生就是在选择做我的敌人了。
吴思聪脸色一变,旁边的曲远则是拍案而起,伸出手指,怒指着谢文东,厉声喝道:谢文东,你他妈的现在在吓唬谁啊?我姐夫出来打拼的时候,你他妈的还穿开裆裤,撒尿和泥玩呢,我今天告诉你,要合作,可以,你们洪武集团必须出资四个亿,否则免谈,姐夫,我们走!
曲远一拉吴思聪的胳膊,准备往外走。吴思聪还没站起身呢,对面的金眼已先炸了。
金眼怒喝一声:走你妈呀!说话之间,他抬脚一钩面前的椅子,将其挑起,抓住椅背,对准对面的曲远,恶狠狠砸了过去。
嗡!椅子在空中打着旋,正中曲远的脑袋上,后者嗷的怪叫出声,身子打着横,重重地摔倒在地。
后面的几名魁梧大汉脸色同是一变,正要上前搀扶,木子、水镜、火焰、土山箭步窜上前去,把那几名大汉挡住。木子嬉皮笑脸地说道:哥几个,这事和你们无关,别自找麻烦。
他对面的那名大汉愣了愣,二话没说,一拳向木子的面门打了过去。
木子只微微向旁一侧身,轻松闪过他的拳头,不等大汉收拳,他一肘向前击出。太快了,快到魁梧大汉看到他的肘击打过来,无从招架,也无从闪躲。啪!木子的一肘正中魁梧大汉的鼻梁上,随着脆响声,大汉的鼻梁骨被硬生生的砸塌。
他双手掩面,惨叫着跪坐在地,鲜血顺着他的手指缝隙滴滴答答地流淌出来。木子垂目瞥了他一眼,脸上还带着玩世不恭的笑容,举起拳头,一拳砸了下去。啪!又是一声脆响,跪坐在地的大汉被他打得横飞出去,一头撞到墙上,身子还算停下来,双眼翻白,当场晕死过去。
木子扭了扭手腕,嘟嘟囔囔地嘀咕道:刚才我说什么来着,让你别自找麻烦,你不听,现在你又能怪谁?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只看木子的身手,另外那几名魁梧大汉皆泄气了,没敢再继续出手,面露惊恐地连连后退。
五行兄弟都是跟着谢文东在死人堆里摸爬滚打,提着脑袋闯过来的,区区几名只受过专业训练的保镖又怎么能是他们的对手?
金眼没理会那几名保镖,拖着椅子,一步步地向倒地不起的曲远走过去。到了曲远近前,他抡起椅子,恶狠狠砸了下去。咔嚓!实木的椅子砸在曲远的身手,应声而碎,后者如同死猪一般,趴在地上,身子蠕动了一下,再没有动静。
冷笑一声,金眼随时又拎过来一把椅子,高高举起,再次对着曲远的身子砸下去。
哗啦,又是一张椅子被砸碎,血,顺着曲远的头上、身上缓缓流淌出来,在地上汇集好大一滩。可是金眼没有任何要罢手的意思,向不远处的一把椅子走了过去。
此时此刻,吴思聪脸色煞白,身子突突直哆嗦,他先是向金眼连连摆手,尖叫道:别别打了,快别打了
可金眼根本就不听他的,手臂只随意地向外一挥,便把吴思聪推开多远,他拖着那把椅子,走到曲远近前,再次把椅子抡在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