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一一个亿。
听闻这个数字,别说谢文东皱起眉头,就连在场的五行兄弟,脸色也同是一沉。一个亿,这可不是小数,也不是随随便便能栽赃在一个人身上的,如果他真的很清廉的话。
林盈盈急声说道:我爸真的没有受贿,我家没有那么多钱!至少她从没有过上家资上亿的贵族生活。
谢文东看着林盈盈,看着她眼中的清澈,虽然他可以判断出来林盈盈并没有说谎,但父母受贿,瞒着子女,瞒着所有人,也不是不可能的。
他沉吟片刻,说道:看来,我需要到检察院走一趟了。
林子安若真受贿一个亿,张天翼恐怕也脱不开干系。
我是深坑中的分割线
省人民检察院,反贪污受贿局。
这次主办林子安受贿一案的不是反贪局,而是中纪委下派的专员,纪航,只是借用反贪局的地方办案罢了。
纪航三十多岁,中等身材,穿着黑色的西装,带着黑框的眼睛,身上有股盛气凌人的傲气。
得知谢文东到来的消息,纪航哼笑出声,心里嘀咕一句:自己的一身黑还没洗干净呢,倒是想插手纪委的活了。
虽然对谢文东这个人很不以为然,但面子上还是要过得去的。不管怎么说,纪委直属政治部,直接向常委和委员负责,而谢文东,也是政治部中的一员。
谢先生。谢文东正和反贪局局长寒暄的时候,纪航和四名属下走了过来。
谢文东转目看向纪航等人。不等反贪局局长开口介绍,纪航主动说道:我叫纪航,是这次负责查办林子安一案的纪委专员。
原来是纪专员。谢文东含笑和纪航握了握手。
不知谢先生到访,有何贵干?纪航笑吟吟地问道。
谢文东也不拐弯抹角,直截了当地说道:我听说,林子安是被人陷害?
哦?纪航愣了一下,仰面而笑,说道:林子安是不是被人陷害,是不是受了冤枉,中纪委自然会调查清楚。
说到这里,他目光一转,好奇地问道:谢先生这么关心林子安的案子,甚至,不惜大驾光临反贪局,难道,谢先生还与林子安有什么往来不成?
现在的林子安,就是一盆脏水,泼到谁身上谁倒霉,纪航倒是不介意把这盆脏水往谢文东身上引。
在他看来,谢文东就是政治部里的一只害虫,扳倒谢文东,即是为民除害,也是打掉一头大老虎,自己还可立下大功一件。
听闻他的话,反贪局局长心头一颤,脑门的冷汗都冒出来了。虽说他是省反贪局的局长,但谢文东和纪航于他而言,都是惹不起的大佛。
谢文东笑了笑,说道:纪委向来手眼通天,我与林子安有没有瓜葛,纪专员不知道吗?
纪航笑呵呵地说道:纪委自然也有照看不到的地方,但,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黑是黑,白是白,脏了就是脏了,永远都洗不干净,谢先生,你说呢?
谢文东仰面而笑,说道:纪专员说得好!希望,纪专员能把这份难能可贵的纯真,永远的保持下去。
纪航脸上的笑容僵硬片刻,目光深邃地看着谢文东,含笑未语。
现在,我想见见林子安。
这恐怕不太方便,林子安正在接受调查,什么人都不能见。纪航拒绝得干脆。
谢文东耸耸肩,身手入怀,掏出电话,同时随口问道:林子安受贿多少钱?
我已经说过了,林子安一案,谢先生不方便插手过问。
谢文东点点头,未再多说什么,直接把电话打给了东方易。
委员!
呦,文东,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客气了。谢文东和他通话,大多都称呼东方兄,直接叫他委员的时候极少。
g省地税局局长林子安受贿被查的案子,你知道吗?
当然。这不是桩小案子,东方易当然知道。
我想参与调查。
哦?
这个案子,可能与我昨天向你说的事有关。
哦?东方易眼珠转动个不停。
谢文东向他汇报的事,他已经转达给上级领导了,上面的人也很重视,甚至连一号首长都给他打了电话,让他严查并严防,但是这个事,谁都查不了,涉及的面太广,涉及的水也太深,在东方易看来,谢文东是唯一有可能查得动的人,或者说,他是最有可能破坏这次国际财团做空行动的人。
但在昨天的电话里,谢文东的意思表达得很清楚,他不愿参与这件事,东方易正琢磨着怎么能把谢文东拖下水呢,他倒是主动打来了电话。
他清了清喉咙,意味深长地说道:文东啊,昨天你向我汇报的情况,中央领导都很重视
少打官腔。谢文东一点没客气,直接打断了他的话。
一号的意思是,要查,而且是要严查,我思前想后,觉得最有能力做到的,也就属文东你了!
少来这套。这顶高帽戴的,谢文东觉得自己的头都大了两圈。
他拿着电话,向旁走去,说道:这些年来,我可是从政治部里一分薪水都没拿过,现在让我提着脑袋为你们去卖命,也亏你想得出来。
薪水是吧?没问题,这是小问题!东方易正色说道:你不提,我也疏忽了,说起来,还真是从未给你发过工资,这样吧,我统计一下,把这些年来拖欠你的工资和奖金都统统补发给你。
谢文东笑了,气笑的,说道:东方易,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的态度,你也不用得表现这么明显。
嘿嘿!东方易干笑两声,说道:文东啊,说实话,如果这次的事你能做好,对你也是大有益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