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吓了一跳,急忙脚踩刹车,随着吱嘎一声,轿车在两名黑衣人的近前停了下来,车头都快贴到两名黑衣人的裤腿上。
愣了片刻,司机急急放下车窗,探出头去,气急败坏地大吼道:你俩疯了?挡在车前做什么?想被撞死吗?
胡行长,请下车说话。其中一名黑衣人理都没理脸红脖子粗的司机,目光如电,看向坐在汽车后排的胡良伟,扬头说道。
你们找行长?你们是干什么的?找我们行长什么事?司机厉色质问道。
没有人回答他的问题,两名黑衣人目不转睛地盯着车内的胡良伟。这时,一辆轿车从外面行驶进来,与胡良伟所在的轿车并排停了下来。
随着车门打开,谢文东从车内走出。他来到胡良伟的轿车前,抬手敲了敲车窗。
胡良伟沉吟片刻,还是把车窗放了下来。
谢文东双手随意地插入口袋中,微微弯下腰身,看着里面的胡良伟,说道:是胡行长吧,会开完了,胡行长这是要回家吗?
胡良伟举目看向站于车外的年轻人,只二十多岁的样子,白白净净,清清秀秀,穿着笔挺又合体的中山装,看似平凡无奇,但一对眼睛却亮得惊人,带着电茫的目光,仿佛能穿透人心,洞察一切。
他狐疑地问道:你是
谢文东。
听闻谢文东的名字,胡良伟身子震颤了一下,下意识地看向身旁的冯瑞。后者急忙耷拉下脑袋,吓得没敢吭声。
胡良伟毕竟是见过世面的老油条,只稍楞片刻便回过神来,他满脸堆笑地推开车门,从车里走出来,热情地伸出手,说道:我道是谁,原来是谢先生,稀客稀客,真是稀客啊!
他想与谢文东握手,可谢文东插入口袋中的双手抽都没抽出来,嘴角微微挑起,说道:不知,胡行长这是要去哪啊?
胡良伟满脸的尴尬,讪讪收回双手,说道:啊,是这样的,谢先生,营业部那边突然有急事,我得立刻赶去营业部处理。
支行的营业部着火了?谢文东好奇地问道。
没没啊。胡良伟有些反应不过来,怔了怔,才摇头说道。
既然没有着火,那就不是十万火急,刚好我有事找胡行长,去办公室谈吧!谢文东笑呵呵地向办公楼扬扬头。
谢谢先生,我现在是真的是有急事,你看,你的事能不能改天再谈
不能。谢文东拒绝得强硬又干脆,但脸上依旧是乐呵呵的。在他说话的同时,挡在轿车前的那两名黑衣人走到胡良伟的身后,冷冰冰的脸上透出一股肃杀之气。
胡良伟当然没有忽视自己身后的那两人,他脸上的笑容已快维持不住,笑得比哭还难看。
冯瑞急急绕过轿车,他不敢冲撞谢文东,冲着那两名黑衣人大声喝道:你们要干什么?这里是中国人民银行,不是你们随便撒野的地方!说着话,他想把两名黑衣人推开。
他的手掌刚碰触到黑衣人胸前的衣服,对方出手如电,一把把他的脖子掐住,随着五指回扣,那一瞬间,冯瑞感觉自己的脖子像是被一把巨大的铁钳夹住,要把自己的颈骨夹折。
他一声也发不出来,身子不由自主地向下软去。
胡良伟见状,脸色顿变,急声说道:谢先生,有话好说,不要动手嘛!
谢文东笑吟吟地问道:现在,胡行长有空陪我上楼说话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