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君怡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拉了拉彭玲的衣袖,笑问道:玲玲,你喝醉了吧,人家这里是唱歌的,哪有人在这里点菜啊!
彭玲耸耸肩,没有再多问什么。
两名服务生对视一眼,暗暗摇头,看向彭玲的目光都带着怪异,怀疑自己是不是遇到神经病了。
把桌子都收拾完,一名服务生把啤酒摆上,另一名服务生则是摆放果盘。
张君怡没有再理会他俩,对彭玲和金蓉问道:谢先生走了好些天了吧?
金蓉无奈地应了一声,彭玲则是心不在焉,眼角的余光时不时地飘向那两名服务生。
张君怡笑道:既然谢先生不在,今晚我们多玩一会也应该没关系的。
闻言,金蓉立刻又来了精神,连声附和道:好啊好啊,玲姐,今晚我们就晚些回去吧!
我在附近有间公寓,不行的话,今晚就到我那里去住。张君怡接话道。
金蓉连声应好,彭玲依旧是心不在焉,没有吭声。
旁人或许没察觉到,但她却敏锐地嗅到一股血腥味,很淡,由那两名的服务生身上飘来的血腥味。这也是她刚才为何要问有没有肉菜的原因。
就在张君怡和金蓉、彭玲说话的时候,摆放好果盘的那名服务生手指突然在盘壁上一抹,一只薄薄的白瓷刀片被他夹在两指之间。
这只白瓷刀片,是贴在果盘上的,与白瓷果盘完全融为一体,如果不是事先知情,贴近了仔细查看的话,根本看不出来它的存在。
服务生双指夹着白瓷刀片,顺势向旁一挥,直接划向张君怡的手腕,那里正是手筋之处,如果真被刀片划上,手筋就得被割断。
张君怡完全没意识到危险的临近,还在和旁边的金蓉有说有笑,倒是坐在金蓉另一侧的彭玲,猛然抓起一只酒瓶,甩手扔了出去。
嘭!
飞出的酒瓶,结结实实地砸在服务生的手臂上,随着一声闷响,他的出刀也随之偏移了方向,随着沙的一声,张君怡的衣袖有下而上,被划开一条半尺多长的口子。
张君怡本能的惊叫出声,先是看眼自己被划开的衣袖,再看向夹在服务生手指之间的那只白瓷刀片,她立刻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尖声叫道:来人
她话音还未落,另一名服务生业已回身把包厢的房门锁死,并用身体,将房门死死顶住。另一名服务生先是怒视彭玲一眼,而后持刀片,直接向张君怡的喉咙抹过去。
张君怡坐在沙发上,无路可退,只能尽量向金蓉那边扑倒。
沙!刀片划过,一缕黑色的断发在空中飘落下来。
两刀不中,服务生不依不饶,纵身跳到沙发上,手指间的刀片向张君怡的右眼狠狠插了过去。
和金蓉一并摔倒在沙发上的张君怡,已然闪躲不开,眼看着刀片直直刺到自己的眼睛近前,她嘴巴张开,忍不住发出一声尖叫。
正在这时,一条黑影斜穿出来,与持刀的服务生狠狠撞到一起。
嘭!
二人从沙发上双双摔落到地,翻滚成一团。
关键时刻,挺身而出撞倒服务生的,正是彭玲。等他二人的身形停下来后,被彭玲压在身下的服务生想都没想,一刀刺向她的喉咙。
彭玲反应也快,脑袋尽量向旁一偏。
沙!刀片由她的脖侧掠过,在她的脖侧划开一条细细的血口子,鲜血随之流淌出来,只瞬间便变染红了她的衣领子。
她们三人,若单论身手的话,金蓉和张君怡捆到一起,恐怕也不如彭玲的一根手指头。
虽然脖子受了伤,但彭玲仿佛感受不到疼痛似的,丝毫未受到影响,她牢牢抓住对方的头发,将对方的脑袋向地上猛撞。
嘭、嘭!随着两声闷响,服务生的后脑勺也被撞出两颗大包。服务生怒吼一声,腰身上挺,把压在他身上的彭玲硬生生地掀开,连带着,彭玲的手中多出一大把的断发。
服务生从地上爬起,顺手抓起一只酒瓶,对准彭玲的脑袋狠狠砸了下去。
彭玲闪躲不开,本能的抬起胳膊格挡。
咔嚓!酒瓶砸在她的手臂上,应声而碎,服务生抓着半只酒瓶,顺势向彭玲的面门捅了过去。彭玲侧身闪躲,不过还是被酒瓶的断口划过肩头。
趁着彭玲受伤后退的空档,服务生也不追击,调转身形,再次向张君怡扑了过去。
包厢内的混乱,自然也让包厢外的众人听到了。十数名大汉,第一时间去开包厢的房门,但门把手根本拧不动,显然,里面的门锁已然被锁死。
撞门
一名大汉大吼一声,倒退两步,紧接着,直奔房门猛撞过去。
轰
随着一声巨响,房门连同整面墙壁都为之一震,但厚重的实木门却丝毫没有松动的迹象。
该死的,继续撞!
就在众人拼命撞门的时候,两名二十多岁,金发碧眼的青年男女从走廊的拐角处走了过来。
看到正在奋力撞门的十多名大汉,两名外国的青年男女都有些傻眼,二人贴着墙壁,打算溜边悄悄走过去,可刚到近前,便把两名大汉狠狠推开,滚开!
两人青年男女踉踉跄跄地连连后退,好不容易才稳住身形,叽里呱啦地说起了外语。
没有人理会他俩,众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包厢里面的三女身上。两名国外青年边忿忿不平地喊叫着,边不留痕迹地伸手摸向后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