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李姐的忧心忡忡，向暖倒是很淡定，跟着她一起走进网络技术部。

里面的人各个都在聚精会神的工作，尤其负责转播方梓楠视频的一组人员，更是皱紧眉头。

向暖随便拉过一把皮椅，坐在旁边云淡风轻的开口：“我看看她是怎么直播的。”

这是一场直播带货，平台中方梓楠妆容艳丽，笑意妩媚，一头大波浪卷发伴着鲜艳红唇风情摇曳，再加上低开的领口。

即便不是她的粉丝，也会忍不住点进来看。

“‘贝姬’这一套f77口红都是温暖大地色，日常随便一支都不会出错，最重要的是比‘银瑞’最新款‘吻痕’便宜许多，可以说是平替。”

方梓楠的业务能力还算专业，但紧接着下一句，便能听出她的刻意针对。

“当然啦，我并不是说‘银瑞’不够好，只不过它这一期本来可以发挥得更出色。‘吻痕’是大家盼了一个季度的新品，说不定可以成为下一个彩妆经典，只可惜用错了代言人。”

主持人一听，急忙拿起一款粉底，试图转移话题。

“咳，幸好我们的代言人方小姐永远这么风采夺人，所以接下来，就让她带我们继续领略本土新一线粉底品牌。”

方梓楠接过他递来的粉底，笑得花枝乱颤。

“我给亲爱的粉丝们推荐的，当然都是最值得购入的，不像某些明星，以为接了大牌就能消费得起，有时候也要认清自己的粉丝受众是怎样的阶级，买不起就是不合适，接再多奢侈品都没用。你们说对吧？”

旁边主持人坐立不安，已经不知道该怎样圆下去。

虽然没有点名道姓，但都听得出来，这是明晃晃的嘲讽向暖的粉丝群体买不起“银瑞”这种高奢品牌。

望着直播视频中方梓楠炫耀的嘴脸，李姐的脸色很难看。

“就不能剪掉她这些话吗？”

电脑前的技术人员表示为难：“连续画面不好直接cut掉，而且……上面也没有要求我们动手。”

向暖投给李姐一个安抚性的眼神，“没关系，让她继续。”

这时，直播视频下有观众开始不满。

“至于这样诋毁向暖吗？要不是你失信，银瑞这个牌子也不会丢掉啊。”

“勿cue我们暖暖，请方小姐独自美丽！”

向暖看着一愣。

很明显，这是她的粉丝，亦或是路人实在看不下去。

被人维护的感觉，很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