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解笑道:“真能做出这种事来的人,怎么会内疚?”
老瘸子嗯了一声,脸色有些难看。
方解沉思了一会儿说道:“当初红袖招被迫离开帝都城,是另一位亲王做出来的事。皇帝没阻止,说不定是皇帝根本就来不及阻止。那位亲王有忠亲王压着,哪怕忠亲王不上朝不参政也轮不到他出头,所以在忠亲王失踪之后他就以为自己抓着机会了。皇帝再想管的时候已经晚了,而为了维护自己另一个弟弟的脸面,皇帝也不能将被逐出帝都的红袖招再请回来。”
他脑子里仔细思索了一遍之后说道:“也许这才是真相,红袖招被遣散的事,只是某个白痴王爷为了表忠心为了博上位而干出来的白痴事,他以为忠亲王没了,皇帝就会借机除掉忠亲王的实力,没想到……马屁没拍好。”
老瘸子脸色一变,犹豫了一下说道:“似乎……当年把红袖招逐出帝都的那个王爷,这些年陛下一直没有用他。虽然还位列亲王,却实打实一个没权的闲散之人。”
“凡事,只要肯用心去看,应该都能看得清。”
方解很臭屁的总结了一句。
话说到这里的时候,酒喝干,肉吃完,话已尽,恰到好处。
“明儿一早你来红袖招后院,我传你一式刀。”
老瘸子起身,微醉,所以走路有些发晃。
方解起身,没醉,走路依然四平八稳。
但微醉的其实真没醉,而看起来没醉的,真的醉了。
为了那一式刀,方解可不仅仅只费了一番脑子,他从来不是一个能喝酒的人,那么大的一个酒葫芦,空了。
息画眉看了一眼走远的方解,又看了看打着酒嗝的老瘸子。
“想帮他?”
她问。
老瘸子嘿嘿笑了笑:“投缘,对脾气……他是个没修为的废物,进演武院比试还不得让人随随便便就能揍成猪头?好歹是从樊固一块出来的,比一场输一场再被人打成残废,我也跟着丢人……一式刀,好久不用,也该见见光了。”
“这礼重了。”
息画眉认真的说道。
老瘸子毫不在意的摆了摆手,靠在门框上竟然很快就睡着了。喃喃的低估了几句,声音很轻。也不知道是醉话还是梦话,可终究有些耐人寻味。
“地干土裂怪不得苗子歪,多浇水再洒上粪……还有得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