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长安就是最有力的印证。
而演武场,也将这种大气展现到了极致。这里可不仅仅只有平坦广阔的校场,只有一座四里的土城,而是容纳了几乎各种地形,甚至还硬生生靠人力堆积起来一座土山。河流,湖泊,密林,草场,一应俱全。
看到的这一幕一幕,不得不让方解心中感慨。
“你自己顺着这路直接走过去,看到一扇小门就进去,围墙那边正南方向就是土城,走不了多远就能看到观战台,要见你的大人们都在那边。我没有军令不得入内,所以只能你自己过去了。”
那黑袍人站住之后对方解说道:“等大人们问完了话,你按原路退回来,千万不要扰了演武院三甲的比试。”
“喏”
方解应了一声,整理一下衣服就往前走了出去。
“等下”
那人忽然又把方解叫住,指了指方解腰带上那柄残刀说道:“不得带兵器进去。”
方解沉默了一会儿认真的说道:“大隋边军身不离刀刀不离身,即便是上朝觐见除非帝命否则也不卸刀。”
那人微微一怔,小声嘀咕了一句带刀也好,手里有刀,死的才快。他摆了摆手,似乎懒得再理会似的。可正因为他没有坚持,方解的眼神里的警惕之色越来越浓起来。他缓步走到那个小门,深深的吸了口气然后推门走了进去。
才推开门身子挤进去。
一柄刀子就突兀的出现在方解脖子前面。
方解没敢动,而是说了一句:“我是奉命前来问问,午饭什么时候给你们送过来?”
这句话很白痴,但绝对有用。
就在那人一愣的时候,方解看了看面前的场景。
哪里有什么观战台,面前是一座军营!
而将刀子已经快递到方解身前的,是一个身穿大隋黑色皮甲深蓝色号衣的士兵。这小门,通着的根本就不是观战台,而是那三位参加比试的演武院新贵其中某人的兵营!方解脑子里瞬间明白过来,之前带自己来的那个黑袍故意将方向都说反了。那个人说观战台在北面,土城在南面,事实与他说的都是相反的。
观战台,根本就在土城的另一边。
也就是说,隔着一座长宽四里的土城,他看不到观战台,观战台上的人也绝没有可能看得到他。所以如果他死在这里,绝不会引起那些大人物的主意。
也就是在这一瞬间,方解终于明白自己被人怎么样算计了。
就在他想趁着那士兵一愣的机会退出门的时候,后面吱呀一声响,那门被人从后面关上,紧跟着就是一阵锁链响动,显然是被人从外面锁上了。
就在方解才刚刚有些明白到底怎么回事的时候,那士兵手里的刀子忽然动了,锋利的刀锋已经到了方解的咽喉前面,他甚至能感觉到那刀锋上的冷冽。那刀子是大隋的制式横刀,方解毫不怀疑那士兵的手腕只需往前一送,自己大动脉里的血就会如瀑布一样喷出来。
危在旦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