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蔚然确实看不清对面那白衣男子的面貌。
“没关系”
他往前迈了一步,看着尘涯说道:“我会把你的脸看清楚,只需打破你的伪装就是了。”
“哪里有伪装?”
尘涯语气平淡的说道:“本来就如此,你又能看破什么?”
说完这句话之后,他缓缓抬起双手。一手指着罗蔚然,一手指着屋子里面全神戒备的大犬:“大隋的人都带着一种令人厌恶的自负,你若是不自持身份带上几百飞鱼袍将这里四下围住,或许我真的没有办法赢。但你相信自己的修为,所以你自己来了……自信是好事,可太过自信,往往会摔的很疼。”
“剑”
他说了一个字。
几乎是一瞬间,两道肉眼可见的几乎实质化的剑芒分别从的左右手激射而出。这两道剑芒之快超乎想象,他手掌周围的空气被剑气激荡出一圈波纹随即猛的往四周荡了出去,下一秒,那两道剑芒已经同时到了大犬和罗蔚然身前。
叮的一声脆响,那道激射至罗蔚然身前的剑芒被他用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夹住。手指和剑芒相碰,发出来的声音如同兵器相交一样。在他的手指里,那条被缚住的剑芒似乎不甘心屈服,如同活物一般挣扎着。看起来,那剑芒就像是一条奇毒的小蛇在他手指间来回扭动盘绕似的。
罗蔚然脸色微微一变,手指猛然变成了淡金色。
咔的一声,那剑芒被他两指绞断。
再看时,那白衣男子已经如一朵白云似的飘出去很远。罗蔚然冷哼了一声,身形一展追了出去。
铺子里
大犬缓缓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口,脸色一白,然后身子缓缓的倒了下去。
……
……
方解站在床边大口的喘息着,他一路疾驰回来体力消耗很大。豆大的汗珠顺着他的额头不住的往下滴落,身上的衣服也已经被汗水泡透。他的嘴角微微颤抖,眼神里刻意压制着的愤怒还是慢慢的溢了出来。
“没事……死不了。”
躺在床上的大犬挣扎着想坐起来,却被方解扶住。
伤口前后贯通,剑芒从他的胸口刺进去从后背刺出来。胸前的伤口很狭细,可他的后背就如同被火药炸开似的,缺了好大一块肉。这样巨大的创伤,哪怕已经包扎住血还是止不住的往外流。他后背上包裹着的厚厚纱布已经彻底变成了红色,血将药粉都冲了下来。
当剑芒出现在大犬身前的那一刹那,沉倾扇出剑。但她伤的太重,无法发挥出她的修为,所以她出剑并不是以剑气和尘涯的剑芒硬撼,而是掷出了自己的长剑。千钧一发之际,她的长剑挡住了尘涯的剑芒。
但她没有想到那个白衣男子的修为竟然强大到了令人恐惧的地步,剑芒击穿了她的精钢长剑之后,只是被稍微阻隔了一下继续刺向大犬。这个时候大犬才反应过来想向一侧躲闪,那可剑芒上似乎带着一股让他无法抗衡的力量,竟然锁住了他的身体,他根本就无法移动。就好像空气里突然出现几百条锁链,将他全身缚住钉在地上。
他无法动,还有沐小腰。
沉倾扇的长剑虽然只阻隔了剑芒一瞬,但足够沐小腰出手了。她的红绫如巨蟒一样从二楼飞了下来缠住大犬的腰,只是才将大犬带着向一侧移动了些许那剑芒就刺穿了大犬的身体。
万幸的是,就是移动了的这些许让大犬死里逃生。剑芒稍微偏离,没有刺中大犬的心脏。
卓先生走到床边,看了看大犬的伤势之后从袖口里取出一瓶伤药,递给方解道:“虽不是什么活死人肉白骨的神丹妙药,但终究比你们的伤药好一些。”
方解连忙接过来,打开大犬身上的纱布为他上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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