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卓先生擒住的那两个人,一个是兵部的员外郎鹰鹫。他是兵部侍郎虞东来的亲信,但刺杀方解的事鹰鹫说和虞东来没关系。他之所以杀方解,还是因为樊固的案子……他有个亲弟弟,随秉笔太监吴陪胜巡查到樊固的时候死了。军方和兵部还有大理寺刑部的说法自然都是他弟弟和吴陪胜战死沙场,但实际上和方解脱不了关系。”
“一个要杀另一个,杀人的反而被该死的那个杀了……”
侯文极笑了笑道:“是他弟弟废物,怪不得别人。”
“对外怎么说?”
刘独秀问道。
“内奸!”
侯文极语气平淡道:“前些时候有人夜闯兵部杀了那么多人,没有内奸怎么可能轻易进的了兵部?鹰鹫身为兵部六品官员,竟然勾结蒙元派来的奸细试图偷取大隋边疆军力布防地图,事情败露之后又伙同蒙元的奸细血洗了兵部,试图逃走的时候被咱们情衙擒了。”
说完这句话,侯文极忍不住笑了起来:“虞东来倒霉透顶,本来就赶上他流年不利,又有这么一个白痴的手下在这个关节上给他添乱,他这次想不辞官都不行了!这次倒下去,他再想站起来就难如登天。兵部的事咱们历来插不进去手,就是因为虞东来护的太严实,罗指挥使和我谋划了很久也没法子把咱们大内侍卫处和情衙的实力渗透进兵部,这次总算抓着机会了。”
“恭喜镇抚使”
刘独秀躬身说道:“虞东来对咱们大内侍卫处和情衙历来态度强硬,他一倒下去,大快人心。”
“这个方解还真是我情衙的福星,当初孟无敌要是真杀了他,哪儿还有这样一出接着一出的精彩戏码让咱们看?虞东来与我和罗指挥使明里暗里的斗了这么久,想不到竟然栽在一个无名小卒手里,有意思。”
侯文极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说道:“我先去和罗指挥使说一声,然后见见另一个也招供了的白痴,稍后你把用的着的东西整理好之后直接送到刑房里,天黑之前我还得赶去畅春园和主子说这事。”
“喏!”
刘独秀应了一声,躬身出门。
侯文极把杯子里的茶饮尽,想到另一个也招了供的人就恼火。心说虞东来有个废物手下让他没准自此退出仕途,怎么罗文你手下的也全都是废物?真不知道当初罗耀选人的时候是怎么选的,这样的家奴留着有什么用。
又想到那个叫方解的少年,他心里忍不住一叹。
当初和罗蔚然说起的时候,这个方解还不过是这局里面可有可无的一个小角色。现在竟然阴差阳错的成了这局里面的主要棋子,真是谁也没想到的局面。
小家伙,你的日子也该不好过了……才入京城就让自己冒出来这么高,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的道理看来你没明白。李伏波就比你聪明多了,进演武院的时候人们甚至不知道他是陇右李家的人。而你现在自己逼着自己站在了风口浪尖上,有多少把刀子等着把你大卸八块呢……你帮了我大忙,我也就不亲自动手除了你算是还你个人情,可那些世家子弟手里的阴损法子,还是会让你死无全尸。
侯文极笑了笑,心说幸好当初罗蔚然阻止,不然为了掩住樊固城的秘密,我早就把你杀了随便丢进什么乱坟岗子里了。如今因为你扳倒了虞东来,看来废物也有大用处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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