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话的那个边军似乎是没想到方解竟然是这样一个看起来稍显秀气的少年郎,微微一怔之后客气的说道:“我们几个都是今年要参加演武院考试的边军,咱们都是同袍。凤凰台的斥候队正莫洗刀在客胜居请客,结交从边疆各处而来的兄弟,我受莫大哥之托,特意来寻你。”
“莫大哥的名字如雷贯耳,他相请,我自然不能推辞。”
方解问道:“不知是什么时候?”
“明天中午。”
那人见方解答应的爽快,倒也不在意他年少:“方兄弟的名字我们也一样的熟悉,在边城樊固积累下二十一件战功,这可不是谁都能做到的。听说樊固方圆三百里的马贼,两年之内被你带人杀了一个干净。明天客胜居吃酒,再请方兄弟好好说说。”
“哪里有什么可说的,不过是分内事。几位兄长吃过饭了没有,要不一起吃?”
方解问道。
“不打扰了,明天客胜居再会!”
那人抱拳,转身干脆利落的走了。
“后天演武院就要开考,现在才想起来拉拢你。”
卓布衣笑了笑道:“你们这些军武出身的人,消息显然不如那些世家大户的子弟灵通。据我所知,最近那些世家子弟已经有人开出了赌局。看看在考试的时候谁能踩住你这个让几位大学士都赞不绝口的卑微小卒,谁踩你踩的狠,他们就凑一大笔银子,出钱让胜利者把红袖招的息大家包下来一夜。”
他说的息大家,指的是息烛芯。
方解没来由的一怒,很生气。
“赌的人多不多?”
他问。
“江南王家的王定,郴州卢家的卢凡好像都是赌局里的热门。至于大名鼎鼎的裴初行和谢扶摇,倒是没听说进这赌局。现在最热的是王定,他前日时候还在醉仙楼放过话,让你爬回樊固接着去做边军小卒。”
“一条臭泥鳅,也想跑到江河湖海里游几圈,真不知道天高地厚!”
卓布衣微笑道:“这是原话。”
听到这句话,沐小腰的脸色阴沉,沉倾扇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似乎是感觉到了淡淡的杀气,项青牛立刻搬着板凳坐远了些。方解看了一眼沐小腰,又看了一眼沉倾扇。他笑了笑道:“小腰姐,赶紧跟着卓先生到大内侍卫处做千户。省得你每日在这里馋酒,卓先生看着你,你想喝也喝不到。”
“你嘛……”
他对沉倾扇笑眯眯的说道:“你看看你现在瘦成了什么样子,衣服都显得有些宽松了。老板,切一盘鸭胸来,给我姐姐补补身子。”
他本还想说吃哪儿补哪儿,当看到沉倾扇的眼神后没敢说出口。沐小腰撇了撇嘴,沉倾扇眯了眯眼。
“自求多福,自求多福!”
项青牛搬着凳子又坐的远了些。
方解坐下,低头吃面。
感觉到自己激怒了小方解的卓布衣笑了笑,微微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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