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略商有些发傻,不知道该不该信方解的话。
“可,看看还是没坏处的吧,万一要是真题呢?”
“还是那句话,即便是真题,也是祸非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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畅春园
穹庐
皇帝杨易眼神有些寒冷的在侯文极脸色扫过,却没有说话。他托着手里的粥碗,一边喝精心熬制了很久的金丝枣莲子粥,一边翻看着桌案上的奏折。看向侯文极那一眼,像是无心,又像是极有深意。
“主子……”
侯文极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深深俯首道:“臣有罪。”
皇帝把粥碗放下,拿起手帕擦了擦嘴语气平淡的说道:“满朝文武,只有你称呼为朕主子。朕也一直把你当成最可以信任的家里奴才,而不是外人。你说你有罪,那好……你说说,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朕这个主子的事?”
“臣私下里见了罗文。”
“朕又不是不许百官私下里有交情,见一见,吃些酒,无妨。”
“臣……手里有一份口供。”
侯文极从袖口里将罗二郎的那份口供掏出来,双手举国头顶。苏不畏看了皇帝一眼,然后快步走过来将那份口供接了过去。
皇帝拿在手里却没有看,随意丢在一边说道:“你来说”
“这份口供是那日试图杀死方解的罪犯招认的,臣本以为是那人胡乱攀咬。因为牵扯到了左前卫大将军罗耀,臣也不敢轻易相信,所以今日在客胜居里约了那罗文见面,本打算是试探一下,借着恭喜他获得演武院头名的机会探探背后隐藏着的东西。这是臣罪责其一……第二,是臣就在客胜居,却没有阻止江南王家那个无知小辈和边军之间的矛盾。”
“哦?”
皇帝坐在土炕上俯下身子,看着侯文极一字一句的说道:“其一,不算什么罪过。其二,其心当诛!”
这一句其心当诛,吓得侯文极的身子猛的一颤。
“别以为朕不明白你什么心思!”
皇帝从土炕上下来,负手围着跪在地上的侯文极走了一圈:“你是巴不得时常出一些不大不小的乱子,这样大内侍卫处就不会闲着对不对?尤其是在帝都里,若是总太平无事,大内侍卫处,情衙,就显得无所事事,让人觉着没了存在对不对?你是想让朕时不时就夸赞你几句,侯文极,你最近干得不错啊!对不对?”
“臣……知罪!”
皇帝冷哼了一声道:“你知道朕最气的是什么?不是你捏着一份欺君罔上的口供不报,不是你纵容那个王家的小子作恶,而是你和罗蔚然之间竟然也开始互相不信任了!朕把大内侍卫处和情衙交给你们两个,是要看你们勾心斗角的吗!”
这一问,如惊雷入耳。
侯文极跪伏在地,不敢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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