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是少旗主的求援号角声!”
另一个千夫长古瀚催马从远处跑到满都狼近前急切的说道:“咱们应该立刻冲进去接应少旗主!”
满都狼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后道:“没错,我们应该尽快冲进去救援少旗主,你愿意冲在最前面开路吗?”
“我愿意!”
古瀚大声喊道。
“那么这样,咱们分兵两路,你从左侧冲进去,我从右侧,就好像两把刀子一样插进隋人的大营,不管谁救了少旗主立刻吹响号角,同时撤出来好不好?”
满都狼很客气的说道。
古瀚心里一愧,他想原来满都狼之前没有立刻下令是因为在考虑战术。
“好!”
他大声应了,然后催马赶回他的那千人队。
满都狼看着古瀚离去的背影忽然笑了笑,然后对阿古达木吩咐道:“带着人在隋军外面兜圈子,不要靠近。从一开始我就不认为隋人是能这么轻易击败的,只有白痴才会相信隋人在除夕会不设防。”
他笑的很灿烂,甚至有些得意。
而隋人的除夕如斋节一样重要的话,是他信誓旦旦的禀告给满都拉图的。正因为这些天来他有意无意的劝导,满都拉图才会下决心夜袭隋军大营。
“来人!回去告诉旗主,少旗主被困了,让他立刻带兵来救援,如果再迟的话说不定少旗主就危险了。”
满都狼看了看隋军大营,微笑着说道:“越快越好。”
……
……
盾阵将满都旗的骑兵生存的区域挤压的越来越小,巨盾手后面的弓箭手已经撤下,换做了手持长棍的士兵,他们只需站在巨盾后面,然后用长到有些不好控制的木棍将马背上的蒙元人戳下来。
如果是厮杀,这么长的木棍毫无用处。在战场上,无法灵活运用的兵器反而会成为害死士兵的凶手。但这次不同,隋军步兵们不需要用这木棍去展露武艺,他们只需机械的重复着往前刺这一个动作就够了。
密密麻麻的长棍将蒙元的骑兵接连从马背上戳下来,虽然长棍不足以一击致命,但足够让蒙元人暂时失去战斗力。或许削尖了的木棍无法撕开蒙元人的皮甲,可让他们落马就足够了。
对于蒙元人来说,离开了马背的人根本不算战士!
蒙元人可以活动的区域越来越小,冲进大营的一万多名骑兵现在还能骑在马背上的不足三成,他们能轻易的射中一只奔跑的兔子,可以用最短的时间徒手驯服一匹野马,他们的弯刀足够锋利,但他们对隋人的战阵却没有一点办法。在他们以往的认知中,厮杀都是来的干脆直接的。纵马冲锋,刀刀见血。
可是现在,躲在巨盾后面的卑鄙的隋人根本不与他们硬碰硬的厮杀,而是靠着射程更远的步弓,靠着犀利的弩车,靠着那该死的根本不能算作兵器的木棍占尽了优势。无力,彻底的无力感让蒙元骑兵绝望。
满都特勒红着眼睛不停的张望,等待着援兵的到来。他能看到隋军战阵外面火光中扬起的尘烟,能听到熟悉的呼哈喊声。但援兵无法攻破隋人的战阵,那两个千人队就好像被阻隔在一座大山后面似的,无能为力。
而事实上,满都狼的千人队只是在隋军外面打转而已。
隋军就好像磨盘磨豆子一样,缓慢但是彻底的将蒙元人一层层杀死。就在满都特勒的人马只剩下不足两千人的时候,外面忽然想起了闷雷一般的轰鸣声。那是成千上万的战马踏地疾驰的声音,连地面都为之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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