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雍州城为中心方圆千里之内,地方的官员也皆是左前卫的人,只是这些人也多是大将军随意提拔的文人,只要听话就可以也不一定有什么才学。也正是因为如此,这千里之内的地方官对左前卫的人都很敬畏。
叶近南在左前卫中身份也不低,他一句话改变一个地方官的命运也不算难事。
“何必动怒……”
方解一边走一边说道:“这次南下一路上也没遇到什么有趣的事,来了这样一群笨蛋刺客就当解闷了。叶将军也不必太过在意,看也看得出来不过是一群毛贼而已。说不得是觉着咱们一个个锦衣在身是难得一见的肥鱼,只是想抢点银子花。”
方解越这样说,叶近南的脸色越不好看:“平商道治下,出了这样的事非但地方官府难辞其咎,便是我左前卫的人也觉着脸上无光。大将军若是知道了难免震怒……小方大人不必再劝,莫说是行刺钦差的重罪,便是普通劫掠百姓的恶徒左前卫也不会放过。大将军戍守西南这些年来,这样的恶人杀了没有一万也有八千。”
方解笑了笑不再说话,脑子里想着的却是这些笨蛋刺客是谁派来的?
自己在西南,还有什么仇人?
不可能是罗文,堂堂左前卫大将军的儿子要是手下全是这样的酒囊饭袋那也太说不过去了。能用这样一群可以称之为废物的人做刺客,显然幕后的指使者对自己并不了解。既然不了解,就不是仇人。
能是谁?
方解想不明白的时候,索性就不再去想。
他只是没有想到,这样一件事竟然会引起安来县的一场血光之灾。
……
……
因为出了行刺的事,没了晚宴,方解吩咐人就在住所里自己做饭,他又不是真的习惯了锦衣玉食的世家公子,对吃什么并不挑剔。这个地方既然有些不安的因素,方解也没打算久留。他和叶近南商议了一下决定不再去看了寺庙的遗址,第二天一早就上路赶往雍州。
只是没想到第二天却没能成行,原因是叶近南不知道怎么一大早就急匆匆告辞而去。临走之前告诉方解在安来县城等他几日,方解也不好上路,只好住了下来。从第二天开始县令孙茂才县丞李黑闼就跟犯了错误的小学生似的站在门外求见,方解也懒得理会索性躲了出去。
反正也没什么事可做,就带着沉倾扇沐小腰他们几个从后门溜出去逛县城。安来县城真算不得大,东西南北,都用不了半个时辰就能走到头。方解去看了看那些残破的寺庙遗迹,这么多年风吹日晒下来早就已经面目全非。寺庙里的大轮明王金身多年之前就被砸碎变成了浮土,墙壁上倒是隐隐还能看到一些壁画的色彩却已经分辨不出图案。
若不是早知道这地方是寺庙,不仔细寻找根本就找不到和佛宗有什么关联。
方解有些失望,只一天就对逛街没了兴趣。这县城太小,找不到什么好玩的地方。他能猜到叶近南肯定是赶回雍州去了,来回千里就算快马加鞭也得阵子才能回来。方解索性就在住所里每天练练功练练字,和沉倾扇沐小腰打情骂俏。
就这样无所事事的在安来县耗了十天的时间才等到叶近南回来,而回来的不止叶近南一个人。
而是一支军队。
叶近南离开安来县的第十天,方解正在房中午睡的时候飞鱼袍的人进来禀告,说叶近南回来了,还带回来一支超过两千人的精甲轻骑。方解一怔,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立刻起身出来。
他才走到大门口,就看见身穿甲胄的叶近南和另一位将军快步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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