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兵吓得声音颤抖着说道:“刘将军本来是要出兵,但按照军律需要请示文将军,派去的人一直没有回来,刘将军不敢私自带兵动用浮桥过河,所以只好先去调集床子弩。你也知道军律如山,没有人可以随便触犯。”
“没人能做主?!”
沉倾扇一怒:“那我就去找罗耀!”
就在这个时候,刘阔带着一队亲兵从大营里面赶了过来:“快把弩车推过去,压制叛军的兵力!”
沉倾扇见到他,立刻迎上去:“不行,必须尽快过河,叛军的骑兵已经到了,一旦骑兵往前冲,方解他们立刻就会被挤进河道里!”
“我……”
刘阔皱眉,回身大声问道:“请示文将军的人回来没有!”
“还没有!”
他的亲兵大声回答道:“一来一回,最少也要半个时辰。”
“等不得了。”
刘阔攥了攥拳头:“来人,让辅兵将浮桥抬过去!”
刘阔营里有浮桥,这是大隋军队攻打南陈的时候就积累下来的经验。辎重营携带浮桥,渡河的时候将一块一块的浮桥拼接起来,一直能延伸到河对岸。浮桥上面是厚厚的木板,下面是吹足了气的牛皮囊。一块大概五米左右长短,每个军都必须配备。
听见刘阔下令搭建浮桥,沉倾扇的心稍微松下来一些。
就在这时候,麒麟大步冲进来:“能不能过河?!”
他大声吼了一句,声如奔雷。
……
……
方解猫着腰向前急冲,没有冲向卓布衣他们而是直直的冲向那个高坡上指挥着叛军的将领。
他将自己的速度提到了极致,脚下踏出来的尘烟连在一起,一条黄龙似的直扑高坡的叛军将军。这将军身边只有十几个亲兵,手下人都在黄牛河边围攻给事营的人。他的亲兵看到有人冲过来,立刻大喊了一声抽刀迎了过去。
叛军将军侧头看了一眼,冷笑一声从马鞍一侧将硬弓摘了下来,取出一支破甲锥瞄准之后,一松手那羽箭就朝着方解射了过去。急速向前之中的方解听到弓弦响,伸手在面前随意的一拨,恰到好处的将那支破甲锥挡了出去。那箭打着旋飞向远处,咄的一声的戳进一棵大树上,箭羽还在不停的颤抖着。
叛军将军脸色一变,他根本就没有看清那箭是怎么被挡出去的。眼看着方解速度比奔马还要快,他立刻抽出第二支羽箭射了出去。方解狂奔之中身子往前一伏,羽箭贴着他的后脑飞了过去。
一个叛军挥刀迎面斩向方解的额头,但是他的出刀速度显然要比方解向前的速度慢了一拍,他的刀子才举起来,方解的肩膀已经狠狠的撞在他的胸口上。咔嚓的一声,这人的前胸立刻被撞的塌陷了下去,也不知道断了几个肋骨。
方解身子不停,一拳将拦在前面的一个叛军士兵面门砸的凹陷了进去。这人的整张脸都被这一拳砸没了,鼻子不知所踪,嘴唇被豁开,牙齿被打掉了大部分塞进嗓子里,两颗眼球从眼眶里爆了出来,也不知道飞到什么地方去了。
这士兵的身子猛地往后倒了下去,后脑又重重的撞在地上,头上的皮盔立刻就憋了下去,一股浓稠的血液缓缓的淌了出来。
方解身形一转,一脚踹在一个叛军士兵的前胸。这士兵的身子被踹的向前弯曲,后背的衣服噗的一声被劲道冲破。他的身子炮弹一样朝着远处飞了出去,落在高坡下面滚出去很远。
两个叛军一左一右夹过来,两柄横刀平着推向方解的胸口。方解身子向后一仰,双膝跪在地上向前滑了出去,在滑过那两个士兵身边的时候,方解左右手同时向外击出,两条胳膊搂在那两个士兵的小腹上,带着这两具弯曲如虾子一样的尸体向前滑出去足有两米,那两个士兵同时吐出一大口鲜血,里面还夹杂着被方解震碎了的内脏碎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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