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合格的将领,在必要的时候必须要懂得做出舍弃。”
罗耀冷冷道:“你性子里太多的妇人之仁,这不好。为了你的那十几个手下,若是连你自己的命都丢在那,值得?我让人将渡河查探敌情的差事交给你,不是让你自己带着人过去。若是什么事都亲力亲为,那还分什么将军士兵做什么?”
“总得熟悉一下。”
方解道:“正因为我不想以后遇到什么困境,所以才会自己过去看看。已经过去的事,还是不要再提了。我自己做事还算有分寸,知道什么能舍什么不能舍。”
“你不想听我说话?!”
罗耀皱眉问道。
方解摇了摇头:“只是不想在已经发生了的事上做什么纠缠。”
“你不后悔?”
罗耀问。
方解笑了笑:“从小到大做任何一件事我就没有后悔过,哪怕是错了。我记住错了,下次不要再那样做就是了,但别指望我会因为错了而懊恼的睡不着觉,那是最没有意义的事。就跟去青楼睡了一个妓-女因为鼓捣三两下就完事射的太快,回来后三天三夜睡不着觉得自己丢人了一样,太他妈的矫情。”
罗耀一怔,忽然笑了笑:“这句话说的不错。”
方解往后一躺也不在乎什么失礼不失礼:“大将军就是来训斥我这个的?”
“我是你父亲。”
罗耀认真的说道:“儿子错了,总要说说。”
“谢谢”
方解面无表情:“回头记得给我报功就是了。”
罗耀表情一窒,沉默了一会儿后起身往外走:“你好好休息,另外,你的山字营就不要过河了,在南岸休整。我已经让陈搬山把山字营带回去了,什么时候调动等我的军令。”
“凭什么!”
方解猛的坐起来怒问。
罗耀站住,指了指自己说道:“凭我是左前卫的大将军,凭我是你老子!”
方解张了张嘴,无可辩驳。
……
……
接下来的几天方解都有些无所事事,每天除了应付完颜云殊各种稀奇古怪的问题之外就再也没什么可做的。罗耀调集了五万人马在河对岸扎营,与南安大营隔岸呼应。河道上铺设了九道浮桥,这样一来北岸的人可以随时撤回来。方解知道罗耀还是没打算和叛军交战,不然之前就不会只派刘阔带着三百精步营的人过河救援。
所以,方解更加深刻的了解了罗耀的冷酷。
自己儿子被困在北岸,他居然还能如此冷静。若不是水师恰好赶到,罗耀逼不得已,那五万人也不会过河去。左前卫一旦过河,叛军也好罗耀也好就都没了退路,不得不打。
白天没事带着山字营训练,方解着重训练的就是骑射。论射术,战兵都不算生疏。但在马背上射箭和在平地上站着射箭根本就是两回事,一支轻骑兵如果没有娴熟的骑射之术,那骑兵战斗力发挥出来的不足一半。
蒙元的骑兵非但像风一样迅疾,而且最拿手的就是在急速奔行中的将羽箭送进敌人的胸膛。
有了前几天方解在北岸的大发神威,山字营的士兵们对他的敬重更加的浓重。现在山字营的士兵们看方解的眼神里,都带着一股发自内心的尊敬。战场上受人尊重的都是强者,而在数万敌军中杀进杀出的方解一点伤都没有受,这不正是强者的体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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