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解站在伏牛山上用千里眼往南岸看了看,看到有大队人马往北岸移动后彻底松了口气。
这场仗是避免不了了。
“将军,咱们现在去哪儿?”
一脸兴奋的陈搬山笑呵呵的问。
“以罗大将军用兵,既然大军过了河,那就不会给叛军喘息之机。不出预料的话,左前卫大队人马一定会分兵进攻叛军大营,让殷破山首尾不能相顾……陈孝儒,你和大内侍卫处的人,带着黄阳道的民勇赶到向北三十里外的清河口驻扎等我,陈搬山,让山字营集结。”
方解吩咐了一声,笑了笑道:“还没完呢。”
……
……
黄牛河北岸,刚刚过了河的罗耀脸色阴沉到了极处。大军渡河,九道浮桥显然不够用了,所以各军的辅兵都在忙活着搭建新的浮桥,而为了配合这次设下的圈套,大隋水师又很恰到好处的巡游到了这里。
这是方解和段争约好的事,当时段争并不认为方解能做到。看着黄阳道的民勇过河的时候,段争心里有的只是悲伤。大隋的正规军人在南岸休整,倒是一群民勇过河去向叛军挑战。身为大隋的水师将军,段争心里怎么可能平静。
但他还是按照和方解的约定来了,或许他只是想看看,那个胆大包天的小方大人,到底能做到什么地步。显然,那个笑起来格外干净的少年郎出乎了他的预料。此时段争的心里,对这个叫方解的人充满了敬佩。
罗耀脸色不好看,是因为他很愤怒。
他不喜欢这种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哪怕他确实是要打算对叛军动兵的。今天这一个局布下来,他才看清楚方解的眼界有多大。他一直以为方解有锐意,是个可造之材。却不认为方解能有这么庞大的视线,能将叛军和左前卫加起来超过六十万大军全都算计进去。
自从领兵以来,罗耀就没有这样被人算计过。
虽然同样都是出兵河北,但主动出兵和被人逼着不得不出兵是两个概念。罗耀异常浓烈的自尊受到了挑战,他这样习惯了独断专行的人心里怎么可能舒服。
牵一发而动全身
方解的山字营,就是那一根头发。
用这一根头发,方解将叛军和左前卫这两个巨人全都拉动了起来。
“朱权!崔伦海”
他冷声吩咐道:“带你们的人马策应段氏兄弟,将殷破山的人马和叛军大营隔开。”
同为罗门十杰的朱权和崔伦海喊了声喏,分别带着自己的队伍从大军中分出去策应段边豹和段边熊。段氏兄弟有五万人马,朱权和小屠的兵力也有五万,十万精锐,足够将殷破山的人马拦在叛军大营外面了。
“文小刀”
罗耀侧头看了看:“带你的人马从西面进攻叛军大营,一个时辰之内攻不进去就不要回来见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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