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解语气缓和下来一些,那三个郎将立刻磕头如捣蒜:“大将军宽容!”
“因为你们已经不是我的兵了。”
方解摆了摆手:“先将这三人斩了。”
“方解!”
一个郎将吓得软倒在地上,明白过来什么之后朝着方解怒吼道:“你今天是故意要杀我们的吧!就算我等没错你也要杀我们!不杀我们,你不安心!”
方解看了他一眼缓缓道:“你错了,若你们没错,我会留着你们。是你们自己给了我杀你们的理由,这世间也没有那么多假设。”
骁骑校一拥而上,将这三个人拽起来押到校场前面,干脆利落的砍了脑袋,连那三个人说几句话的机会都没给。这三颗人头落地,场面顿时鸦雀无声!
……
……
方解站起来缓步走到点将台一侧,扫视了一眼下面噤若寒蝉的郡兵:“当初我把你们从北边带来,是想让你们尽一个军人应尽的义务。男人从军,不保家卫国从军有何意义?打南燕,我黑旗军骑兵来回奔袭上千里。打纥人,还是我黑旗军骑兵往来冲杀一战而定,可用到你们了?”
方解冷笑了一声:“没有用到你们,是因为我知道你们从军时间都不久,没有上过战场没有见过血,怕你们死伤惨重,我没办法跟你们家人交代。说的难听一些就是,我知道你们难堪大用所以不用。你们却连这点自知之明都没有,我听闻自从破了纥人之后,郡兵就不曾操练过一次,整日在大营里闲聊混吃等死,这是你们骨子里的风气?”
说这些话的时候方解用了内劲,声音虽然不大但清晰的传进了每个人的耳朵里。
“我本以为少死些人终究是好的,人命之重尤甚于山岳,可你们却把自己弄轻了,比羽毛还轻,比草芥还贱。”
他看了看下面跪在最前面那几百个军官,眼神里的寒意让这些人全都闻到了死亡的味道。
“从今天起,你们都不再是各道的郡兵了。”
方解朗声道:“你们也不必想着破了纥人就能尽快回家,因为这仗还远没有打完。如果你们骨子里还有些血性,当明白隋人历来对待外敌是什么态度。”
他将声音提高了些:“自大隋立国,历来是可以我打出去,不许有人打进来。若是有人敢打进来,那就加倍的打回去。南燕弹丸之地,却兴兵寇边,多少百姓被屠杀?多少房屋被焚烧?身为军人,你们怎么能还有心情饮酒作乐?”
“你们之中,昨夜有谁喝了酒?”
方解看向那几百个军官问道。
谁也不敢回答。
“撬开嘴,把昨夜里喝了酒的都提出来斩了。”
方解见没人说话吩咐了一声后说道:“连自己喝了酒都不敢承认,军人的傲骨血性你们一样都不具备!”
不多时,几十个嘴里尚且有酒味的军官就被提出来,在一片哀嚎声中,又是几十颗人头落地。
“大将军!”
就在这个时候,有个精壮汉子挣扎开骁骑校的手站起来大声道:“大将军说的没错,我们这些人确实不像是兵!可大将军想过没有,我们在这里战战兢兢,谁也看不清楚自己的命运到底是什么,谁还惦记着训练?他们那些喝了酒的,不一定没有血性,只是不知道该做什么能做什么,所以才会醉生梦死!大将军,我们错了,但求大将军给我们一次机会改正!”
“你叫什么”
方解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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