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发现我要屠城后，林耿明说得苦口婆心：“主公，在这乱世，要有生存之道。你要么走仁道，要么走霸道。这霸道适合天下雄主，就好比当年曹操那样。而仁道适合弱小发展，就如同刘备那样。”

“你是要我走仁道？”

“主公你想，你现在还没有得势，如果就屠城的话，别人肯定会觉得护君卫不值得追随。而你要做的就是让人们相信你，憧憬你，要让人们知道，跟了叶君就能过上好日子，是不是这个理？”

我深叹一口气：“我也理解，要是我今天有这样的所作所为，那大家提及我叶君，终归逃脱不掉这个黑点。”

“主公明白就好。”

“我只是舍不得那些死去的兄弟……”

“主公，这是打仗，这不是一群人去打群架……”林耿明说，“自古以来，一将功成万骨枯！你踩着那么多的尸体上去，可不是为了屠戮自私，你是为了天下人啊！当年秦始皇一统六国，他到底是功大于过，还是过大于功？”

我说：“我以为是功大于过，虽然一统六国死了许多人，但却结束了长达几百年的战乱。”

“我希望主公能做秦始皇一样的人物，但能成为刘备那样的任君……”林耿明认真道，“既然闯入乱世，当然要搞清楚自己的立人之本。”

我叹气道：“今天要是没有你劝我，我还真可能做错事了。耿明，能得到你的辅佐，是我最大的幸运。清点战场吧，这黑蟒寨就拿来给我护君卫做根据地，正好大家也没有能练兵的地方。然后让这儿与其他无主之地相通，到时候一旦有难，兵马直接前往。”

林耿明笑道：“主公放心，我早已经有了打算。”

“嗯，我去看看谢艺。”

我让人们打扫战场，谢艺也被扛了下去看军医。

当我过来的时候，那弓箭还在谢艺的肚子里，她虚弱地看了我一眼，愧疚道：“给叶王丢人了。”

“你做得很好……”我坐在谢艺身边，摸了摸她的额头，轻声道，“好好养病，你不会有事的。”

“以后奴家肚子上要有疤了……”谢艺说，“叶王会嫌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