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不知道什么时候藏在顾萧然袖子里的玻璃片明晃晃地出现在她的手掌中。

玻璃碎片上锋锐的边缘紧紧贴着顾萧然白嫩的手心，血色已经隐隐约约浮现了出来。

压抑了一周的情绪也在这一瞬爆发，顾萧然呕吼着开口：“阎御行，你给我退后！退后！！！”

玻璃上的峰再次向下压，血珠已经顺着玻璃滑落了下来。

鲜红色的血，无比刺目地落在了乳白色的大理石地砖上。

瞬间就开出了血色的花。

一朵。

两朵……

“好，很好！顾萧然，你宁愿死，都不愿意听话，是吗！”阎御行的脸色也越发阴沉：“你是不是觉得，这样，我就会放了你？你真以为，把我吃地死死的吗！”

“阎御行，我从来就没这么想过！”顾萧然笑着将玻璃片移动到自己的颈动脉上，眼神空洞决绝：“阎御行，你放我走，还是要一尸两命，你自己选！”

玻璃再次向下压去，只要再用力一点，玻璃就会轻易地划开大动脉。

听着阎御行没有再开口的意思，顾萧然冷笑了一下，丝毫没有停手地直接将碎片狠狠划了下去。

“我答应你！”

这句话出口，阎御行仿佛用光了所有力气，他满脸颓废：“你把玻璃片放下来吧，我答应让你走了。”

“顾萧然，我还以为，你根本不知道你在我心里的位置。”阎御行苦笑着，继续说下去：“……原来，一直看不清的人，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