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定要逼我么。”

阎御行的双目之中已经布满了血丝，死死盯着顾萧然的身影，似乎要将面前的人深深印在他的骨血之中。

“我逼你？阎御行，你竟然说我逼你。”顾萧然凄惨一笑，毫无血色的唇瓣微微上扬起一个弧度，仿佛听到了什么可笑的话：“阎御行，看样子，我们确实不合适，我给你自由，让你找更好的人，你也不用偷偷摸摸趁着我不在的时候。”

顾萧然眼底的光忽得熄灭了：“两个不信任的人，是不会有结果的，我只希望你照顾好孩子们，我别无他求。”

“你也知道还有孩子么。”阎御行眼底的冷意更甚，一字一句：“在你跟别的男人在包间里吃饭的时候，小小肠胃炎进了医院，那时候，你在哪？小小怕你担心，她告诉我，不要告诉你，那个时候，你又在哪？”

阎御行轻笑了一声，嘲讽道：“忘了，你忙着陪别的男人吃饭，哪能顾得上自己的女儿。”

顾萧然的脸色比刚才更加苍白，她的指尖几乎嵌进掌心。

这些，她的确不知道。

想起那个胖嘟嘟的小丫头，顾萧然的鼻尖有些发酸了。

小小是三个孩子里生下来最晚的。

她怎么可能不疼小小。

阎御行继续：“你知道么，直到刚才，女儿还拉住我的袖子让我保证，明天一定要去医院看你，她说，你看不到她，会难过。”

“顾萧然，你到底怎么舍得，把她丢下的？”

阎御行的每个字，都想针扎一样，狠狠戳进顾萧然的心口。

两滴眼泪不自觉地就流了下来。

顾萧然红着眼睛，控制不住地浑身颤抖起来。

一旁的霍丞冷着脸，直接站了出来，怒视阎御行：“你还好意思在这里说顾萧然，阎御行这五年，你有为孩子做过哪怕一丁点事情吗？你有什么资格这么说她！”

“我有没有资格，还用不着你来评论。”阎御行眼底的冷意扩大，墨色的瞳孔之中是破碎的寒冰：“霍丞是么，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最初让顾萧然接近我的目的！”

此话一出。

霍丞忽然就沉默了。

阎御行冷冷盯着他，眯着眼，继续道：“霍南星，就是你同父异母的哥哥吧，你处心积虑让顾萧然接近我，不就是为了他么。从一开始，你就在算计顾萧然，我看，这里，最没有资格说话的人，应该是你。”

空气安静了。

顾萧然慢慢扭过头，朝着霍丞看过去，眼底闪过一抹茫然。

霍丞的目光的微微变化起来，他沉着脸，直接否定了：“根本就没有这回事！阎御行，你拿着这种东西来挑拨我们的关系，不觉得自己太卑鄙了吗！”

“既然你觉得我卑鄙，我不妨，让你觉得我更卑鄙些。”阎御行阴郁的眼神一寸一寸变得更加深沉：“你早就知道顾萧然生下的两个孩子，是我阎家的血脉，如果不是你一直遮掩顾萧然的行踪，我会用了五年，才找到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