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之前。

确实很久了。

至少，对她这个只有八岁的小姑娘来说，已经过去很久很久了。

阎以琛笑了一下：“小小这么喜欢雪，等你放寒假，爷爷带你去北极看雪怎么样？”

“真哒？！”顾小小兴奋起来了，她一双眼睛亮闪闪地看向阎以琛：“爷爷，北极冷不冷呀？！那边是不是还可以看极光？！还有北极熊？！在那里，我们住冰屋嘛？！”

说起北极，顾小小有十万个为什么等着问阎以琛。

她在课本上，学到过有关北极的知识。

听说。

那里有特别特别美丽的极光。

听说，那里常年都是银装素裹的雪景。

不过，这些她都是在课本上看到的，还从来没有真的见过北极是什么模样。

阎以琛耐心回答着小小的问话，脸上是前所未有的温和。

后排的天赐也鲜少地认真，仔细听着阎以琛的回答。

同样坐在后排的顾小南，谁也没注意到，他的小脸上掀起一抹苍白，因为年纪小还带着一点点白色细小绒毛的额头上，也沁出了细密的汗水。

咬着牙，努力睁开眼，顾小南盯着窗外的白色世界。

如果，时间能停在这一刻。

多好。

可是，胸口的绞痛越来越疼了。

顾小南努力睁开的双眼，也缓缓闭上了。

小小的脑袋靠在座椅上，仿佛睡着了一半。

窗外。

原本已经停止的雪。

再次开始了。

一朵鹅毛般的雪花飘落在后车厢的玻璃上。

从外面看。

仿佛隔着玻璃落在了小南的脸上。

第一个察觉到不对劲的是余晚晚。

她注意到小南闭着眼睛睡着了，不由得伸手推了推小南的手臂：“小南？别睡了，一会到医院检查完，回来再睡。”

平时最乖的小南，这次并没有回应她。

余晚晚一开始还没察觉到什么，只是再次低声开口：“小南？”

这次。

余晚晚的手推过去，顾小南的单薄的身子直接朝着车玻璃的方向倒了下去。

终于意识到不对劲，余晚晚的脸直接白了，她颤抖着声音开口：“爸，小南昏迷了！快！快让司机开快一点！”

副驾驶的阎以琛脸色骤沉，目光瞥过反光镜里软软靠在余晚晚身上的小南，没有犹豫，立刻开口：“加速！”

司机也被吓了一跳，迅速点头，立刻将车速提升到了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