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宁浑身胀痛，脑袋眩晕，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就被人粗鲁地拖了出去。

……

月华宫。

云清宁被结实地绑在了刑架上，动弹不得。

抬眸看去，换了身衣服的赫连城正阴气沉沉地坐在太师椅上。

她的脑海中瞬间冒出了四个字：风雨欲来。

赫连城是个眼中不揉沙子的人，今晚一事，她只怕凶多吉少。

云清宁飞快思索着，白天发生的事情走马观花一般在她眼前一一闪过。

她努力地抓住些什么。

“九公主，您明明知道离王殿下最讨厌这些把戏，您又是何苦呢？”芍药一声假惺惺地叹息打断了云清宁的思路。

她暗呼不好，就见赫连城的眼底漫出了冷意，“云清宁，你可真让本王恶心！”

他飞快地收回了视线，仿佛多看一眼便脏了眼睛。

“九公主，奴婢知道离王殿下喜欢长公主您心里不痛快，但是感情的事情没办法勉强。您还是说出长公主的下落吧，没准离王殿下一高兴，就不计较今晚的事情了呢。”芍药继续煽风点火。

提到今晚，赫连城眼底迸出雷霆之怒，“不用跟她废话，打到她说为止！”

眼看着沾了水的鞭子要落下来，云清宁咬牙：“慢着！”

“九公主，您想起来长公主的下落了？”芍药凑上来。

“离王殿下，今晚一事，与我无关，我可以自证清白……”

“九公主，这件事离王殿下已经查清了，您就别再解释了。您那么喜欢离王殿下，难免情难自抑做了冲动的事……”

“闭嘴！”云清宁瞪了眼芍药，“这里没你插嘴的份！”

她的心里涌出悲凉。

两年前，芍药如牲口般被奴隶主打骂，她见她可怜，便买下她带进了宫。

得知芍药是落难的大家小姐，她便让她做了贴身婢女，待她情同姐妹，从不舍得委屈她。

可是如今她却一心踩着她对赫连城摇尾乞怜。

“离王殿下……”芍药被训斥，委屈地朝赫连城看去。

赫连城没有理睬她，径直走到云清宁跟前，居高临下地捏住她的下巴，“本王听说之前越宫被围时，你为了活命，将本王的雪瑶献给了敌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