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月姑娘现在还昏迷不醒,九姑娘快随我来。”月妈妈说着急切地朝里侧的厢房走去。
云清宁警惕地扫了眼四周,抬脚跟上。
刚进门,一阵凄苦的药味便灌入了鼻息。
入目所及,狭小的厢房内仅放了一张桌子,桌上是一碗冷掉的汤药。
紧挨着桌子处,是一张小小的架子床,此时如月正了无生气的躺在上面,巴掌大的小脸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
而她的胸前,鲜血浸染,殷红一片。
横插在胸口的羽箭透着几分狰狞,看上去触目惊心。
云清宁拧起眉头,摸了摸如月的额头,入手的温度令她指尖轻颤。
怎么烧成这样?
月妈妈担忧地看着她,“九姑娘,如月她……”
“我现在拔箭,麻烦妈妈去准备一盆热水。”云清宁说着打开药箱,将拔箭的东西取出来。
月妈妈应了一声,不敢耽误,匆匆出了房间。
拔箭之前,云清宁先取了一粒蒙汗药丸给如月喂了下去,防止她在拔箭中醒来。
拔箭虽疼,却不及剜肉十分之一。
箭头处多有倒钩,若想拔箭顺利,必须将缠在倒钩上的血肉剜去才行。
这支箭紧挨着心脉,凶险非常,不仅考验她的医术,更考验如月的承受能力。
拔箭过程中,一旦如月紧张起来,箭头上的倒钩刺破心脏主血管,后果不堪设想,所以在她昏睡中拔箭是最稳妥的。
时间逐渐流逝,云清宁额头沁出了一层细密汗珠。
窗外的夕阳已一寸寸沉入了山头,只在天边留下了一抹残红。
月妈妈端着热水进来,就看见云清宁手中握着拔下来的羽箭,溅了满身满脸的鲜血。
她吓得惊呼出声,“九姑娘!”
云清宁顾不得擦脸,飞快地为伤口伤药包扎。
等到她处理完伤口,月妈妈忙上前送去一方手帕,“九姑娘,快擦擦脸吧。”
“我没事,劳烦妈妈给如月擦擦身子,换身干净的衣服。”
月妈妈给如月换过衣服后,也为云清宁取了一件干净的衣服,“九姑娘今天受累了,你先换了衣服歇歇,一会我让人送你离开。”
“虽然拔了箭,如月仍然没有脱离危险,我在这里守着,等她醒了我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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