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城睡得那张长椅短得要命,堂堂离王殿下就这么蜷缩着,有一点可怜,更是可笑。
云清宁等了半天,也没听到更多回应,心里有些烦闷,死瞪着赫连城。
片刻之后,云清宁觉出了不对,赫连城耳根一直在红着,难道真是病了?
出于大夫的本能,云清宁站起身,走到赫连城身后。
这下她看清了,赫连城不仅耳朵红,整张脸都是赤色的。
的确是病了。
云清宁伸出手,搭在了赫连城的腕上。
“滚开!”赫连城嘟囔一句。
云清宁没有理会,继续按着他的脉。
赫连城已经陷入昏沉,正觉得越来越冷时,身上似乎盖了上什么,虽然不能解决大问题,可比刚才舒服了许多。
再后头,赫连城都是半睡半醒,中间被叫起来,迷迷瞪瞪地咽了几颗药丸,又继续躺下。
此时,车队停在了一座小镇的客栈外。
云雪瑶被扶下马车,顾不得腿上酸软,便朝着几乎落在最后的云清宁马车走去。
从赫连城坐进云清宁车里的那一刻,云雪瑶便坐立不安。
她早看出来,云清宁表面不屑与云雪瑶一争高下,其实暗地里费尽心机地在接近赫连城。
似乎云清宁终于得了手,赫连城在她马车里,好几天没出来了。
原本云雪瑶还笃信,云清宁根本没有能力与自己抗衡,而此刻,这种笃信已经开在动摇。
云雪瑶绝不接受,她还没有成为离王妃,赫连城的心就被别的女人夺走!
“长公主不得靠近。”
站在马车边的无情伸出手,挡住了云雪瑶。
云雪瑶恨不得用眼神在无情脸上钻一个洞,这条狗从一见到她,目光里就是不屑。
路上想了很久,云雪瑶得出一个结论,云清宁处处占了上风,无疑是将赫连城手下的副将收买了。
可这会儿,大庭广众之下,云雪瑶还是要扮一些大度,甚至挤出了些笑容,“不知殿下身体可好些,我去瞧一瞧他。”
无情根本不假辞色,“长公主不如先进去吧,殿下和九公主还在车里睡着,你上去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