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长宁宫几乎没有任何变化,依旧是破败而孤寂,并且空无一人。
香昙道:“公主离开之后,那些派来的人都走了。”
云清宁嗯了一声,走就走吧,只是香昙一个人守着偌大宫殿,想想都不容易。
一块长大的两人,有一种教人惊奇的默契。
香昙猜出了云清宁的想法,“没事啦,我平日就在外面转转,如月常过来陪我,有一回,她还偷偷带我到宫外逛了逛,原来外面那么有意思。”
云清宁拉住香昙的手,他日离开,香昙自然跟她一起。这样,越宫里便再无云清宁可牵挂的了。
听说为了云雪瑶回宫,越帝连摆了三天宴席,那些早就名不符实的臣子与家眷们纷纷进宫庆贺。
当然,这些与云清宁没有半点关系。
回到越宫,云清宁依旧是那个不被人放在眼中的九公主。
这日天黑,香昙从外头进来,一脸兴奋的道,“公主,马爷爷方才又塞了一块牛肉,说是昨日宫宴剩下的,今日又可以打牙祭了。”
接过香昙从袖子里掏出的油纸包,云清宁折开麻线,挑了一块儿小的尝了口,便将油纸包推给香昙,“不过如此,我不喜欢,你把它吃完,别浪费了!”
从一见到香昙,云清宁就吓了一大跳,本来就瘦小的丫头,看着更面黄肌瘦。虽然她自称过得不错,云清宁对此却不乐观,越宫之中,别宫的人都有后台,唯独长宁宫,谁都能踩上一脚。
“这是马爷爷孝敬公主的,他听人说了,这些日子公主在外头吃了不少苦,还差点丢了性命,我知道公主喜欢的。”香昙又将牛肉往云清宁手上推。
两人推来推去之时,屋梁上有人跳下了来。
看到一身黑衣的如月,云清宁不由笑了出来。
“做什么呀,一块牛肉而已,还让来让去!”如月说着,解开身上系着的一个包袱。
香昙拿过包袱,兴奋地大叫起来,“我便知道,如月一来,就能打牙祭了。”
“你进来之时,没被人发现吧!”云清宁担心的问道。
毕竟如今赫连城和无情都回来了,宫里戒备肯定严于往日。
如月不屑,“你就这么瞧不上我呀?”
云清宁一笑,上去拉住如月的手,“在外头的时候,我最想的,便是你们两个,你们担心我出事,我何尝又不担心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