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情视线落到宁陵抓着云清宁皓腕的手,不免在心里,为宁陵点了一根蜡。
赫连城的醋坛子,是谁都能随便打翻的?
无情之前就很不走运地掉过坑,若不是及时解释,差一点脑袋都要没了。
想到此处,无情看着从自己跟前走过,还不知死到临头的宁陵,很想安慰地拍拍他的肩膀。
“别怕,他若凶你,我帮你凶回去!”宁陵在云清宁的耳边小声道。
无情听个正着,作势搓了搓脸,免得教人发现,他已经笑出来。
书案前,云清宁手搭在赫连城的脉上,半天没吱声。
赫连城将脸扭到了另一边,心里却在纳闷,这女人的手,怎么一天到晚凉得如冰块一般。
显然是个心冷的,要不然,人也不会这么冷。
“殿下已然恢复,不过,药不能停。”云清宁将手拿开,目光在书案上,似有似无地扫过一眼。
书案上要是有关于母妃的信函,该有多好。
“若本王不吃药,便显不出你这当大夫的本事。”赫连城嘲讽一句。
已拿起笔准备开方的云清宁,听出某人故意挑刺,也没有多说。
云清宁拿着复诊当借口过来,不是为了斗嘴。
“殿下,可有我母妃的下落。”放下笔的那一刻,云清宁便迫不及待地问了出来。
赫连城在心里哼了哼。他早就猜出来,云清宁要不就不露面,一露面只会说这一句。
“你是不是觉得,本王乃背信弃义之辈?”赫连城莫名其妙有些不痛快,云清宁这是把向她自己当债主了,每隔一时便要催一下。
虽然在心里,的确已在怀疑,赫连城是否真心履行承诺,不过当着人面,云清宁还是很给面子地摇摇头。
宁陵还在旁边好奇,“殿下做了什么对不住神仙姐姐的事?”
无情赶紧咳了一声,也就这位小世子,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云清宁不想笑的,可一时没忍住,这会儿一抬手,示意赫连城,她要将脉枕拿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