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还没拆掉的营帐里,云清宁在给赫连城背后的疹子上药。
赫连城闭上眼睛,云清宁从头到脚都冰冷冷的,那手指更是凉得瘆人,然而此刻触碰到她身体,却叫人无比舒服。
“殿下,长公主那边已经就緒,不知何时启程?”无情在外面道。
“你给我快一点。”赫连城没有回答,只管催促云清宁。
“奴婢在上药,不是糊墙,要不然就换个大夫。”
“这点小事还办不成。”
“上药如何是小事,不过有一件,奴婢还是要提醒殿下,酒少喝一些,头一回见酒疹起得这么严重。”
赫连城心里不由冷哼,瞧见他病了,才知道叮嘱一句,前头做地什么去了。
那醒酒丸之事,他一辈子不会忘。
这女人的心时冷时热,还要分对什么人。
想想都教人丧气。
“那张图还是给殿下吧,免得我无端端被人惦记上。”
云清宁说话间,已经将图扔给赫连城。
赫连城伸手接过,也没打开,只说了句,“这图我瞧过一遍,便记在心里,如今它于我早没了用处。”
过目不忘?
赫连城还真会自夸。
“无论如何,图算我给了殿下,咱们交易便是定下了。”
“你一天到晚,只知道交易?”赫连城斜过去一眼。
“回头别忘了提醒长公主一句,我手里如今身无长物,不要再让人偷了。”云清宁到底上完了药,索性将那罐药留下,自己擦了擦手。
“她不会伤害你,你也不必处处以为,人家要拿你如何,本王真不知道,你有什么值得对付的。”
赫连城举起双臂,示意云清宁替他穿上衣裳。
云清宁撇了撇嘴,只得认命地侍候。
“殿下,为何还不出……”
云雪瑶从外头进来,瞧见帐中这一幕,忽地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