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是家传。”云清宁笑了笑。
天亮时分,一声孩子响亮的啼哭,传出了东宫。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产房里稳婆激动的叫道:“后头这位,也是小王子!”
皇后兴奋到忘了劳累,冲着手下道,“立刻去丹养阁,给皇上报喜,一胎双龙,乃是大秦的福气!”
云清宁提着药箱走出来时,东宫内原本乌泱泱的人群已然散得差不多了。
如今入了秋,清晨多少带着些微的寒意。
云清宁昨晚匆匆过来,不免衣裳单薄,抚了抚自己胳膊,她便朝着东宫外走去。
踏出产房的那刻,云清宁突然在想,她这会儿若偷偷地在宫里找一找,有没有机会碰上自己想见的人?
当然,这都是瞎想,就云清宁现在这个鬼样子,头发散乱,衣裳还沾了血,只怕刚走两步,就被侍卫当作疯子,摁到地上了。
东宫外,有人已在等着云清宁。
“云大夫,杨夫人让奴婢送您回府,说是娘娘的赏赐,随后便会到了。”
“多谢!”云清宁环顾一下四周,跟在了送她的宫女后面。
清晨的秦国宫有一种无可比拟的空旷,这座宫殿,于云清宁完全陌生,却对她有着无法抗拒的吸引力。
穿过各处的宫殿,云清宁看到了清扫的人们,以及那些“唰唰”的响声。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了云清宁前方不远处。
“奴婢见过离王殿下。”宫女立刻停住。
云清宁也站住了眼睛,淡定地瞧着那人。
昨日有人警告,但要她出了离王府,便格杀勿论。
难道这位打算亲自行刑,将这秦王宫当作法场。
“下去!”赫连城冷声道。
宫女有些惧色,偷看了云清宁一眼,赶紧跑了。
云清宁也没动,她不信赫连城,能在宫里大开杀戒。
“你被人打了?”赫连城往前挪了几步。
云清宁却退后一步,“奴婢有罪。不过,不是奴婢自己偷跑出来,长公主昨晚派人将我接到这儿,若要格杀勿论,少不得长公主也得挨上一刀。”
赫连城没有说话,背着手看向云清宁。
“可是又在打什么主意?”
“奴婢不懂殿下的意思。”
赫连城冷笑,云清宁怎么会不懂,她比谁都懂得要抓住机会。
朝四下看了看,赫连城探过身,凑近云清宁的耳边,“秦王宫里,找到一个人并不难,而藏起一个人,就更容易了,想来你一定明白本王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