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看出来了,盛安玉已是火冒三丈。
还是杨春过去,悄悄地拉了一下西春。
西春神色没有变,只道:“王妃,再等一日,殿下回来了,到时候真想打死云庶妃,奴婢也不敢拦。”
在西春看来,就冲着云清宁在赫连城面前那股子不知何来的桀骜,实在该狠狠打一顿。可如今她是云清宁的侍卫,没有赫连城的命令,谁都不可以动云清宁一根汗毛。
盛安玉也太过心急了。
“说完了没有?”有人突然开了口。
所有目光立时落到了云清宁身上,明明这位是今日这场争执的祸根,此时最淡定的,反而就是她。
离王府西苑,杨春拉着西春,已然在葡萄架下叨咕了好久。
不知什么东西掉在地上,啪地响了一下,两人不约而同转过头。
“云庶妃?”杨春走到云清宁内寝的窗边。
“无事,枕头掉下去了。”好半天后,里头的人含含糊糊地道。
杨春琢磨了一下,又回到葡萄架边,“也难怪她不想回来,才刚进府,就闹这一出,又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搁谁身上,也痛快不起来。”
打一过来便只在西苑待着,杨春自是与离王妃没打过什么交道。她只听说离王下过令,不许离王妃管西苑这头的事。
换成别府的主母,便是面上认了,心下也未必咽得下这口气,保不准背地要难为一下。
不过离王妃一直没什么动静,以至于杨春想当然地认为,那位还有些胸怀。
谁成想,今日一开口便是“禁足”,若是不服就“杀无赦”,离王妃哪有什么胸怀,不折不扣就是妒妇。
“可不是老实人受欺负!”杨春同情地道。
云清宁一回西苑,便说累了,要自己歇一会,还不许人守在旁边。
杨春一直提着心,云庶妃不会是自己躲着哭吧?
于是,杨春又想到了赵重阳。
从东宫出来,云庶妃脸色就不好,想必是事情没能办成。
云庶妃本就心软,便是对杨春这个无亲无故的,她也要帮上一把,何况是有血缘的兄弟。若不知道就算了,这会儿人在眼跟前受苦,杨春都看不得,她如何会视而不见。
再加上,回来又遇那一位不讲理的……
“可怜啊!”杨春越想越心疼。
生在皇家又如何,一个委委屈屈地给人做了妾,一位打小就受尽白眼。
西秦已然知道个大概,云庶妃蹦出个兄弟,在宫里当小道士。
在西春看来,这根本不是事儿。回头云庶妃到离王跟前求上几句,不就是把个孩子带出宫吗,根本就是举手之劳。
也是因此,西春感受不到杨春的伤感,这会儿倒笑起来,“那位何来可怜,她是生在福中不知福。”
西春就奇怪了,别人都瞧出来,离王把云庶妃捧在手心,疼起来连命都肯给,怎么那位无论如何就看不到呢!
杨春瞥了西春一眼,“你这小丫头人不错,就是冷心冷肺……”
西春忽地跃起时,杨春话都没说完,傻愣愣地看着西春手里捉着一只鸽子,又落回到地上。
杨春一回过神,便夸了出来,“你这功夫真好!”
西春一笑,抬脚便往云清宁的屋走。
“干啥呀?”
“有人飞鸽传书。”
“让她睡一会儿吧!”杨春赶紧将人拉住。
“睡什么呀,让她赶紧回几句!”
“等云庶妃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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