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雪瑶朝着西春瞟了一眼,口无遮拦地问,“我怎么听说,盛安玉也去了皇家马场,那日你说了那么多瞎话,也没在离王讨着好嘛!”
云清宁站了起来,“能小声些吗,真心盼小皇孙好起来,别这么嚷来嚷去。多少做点慈母的样子,让皇后看到你的真心。”
“别走啊,好不容易姐妹俩见着,我还有话跟你说呢!”云雪瑶一把抓住云清宁的手。
云清宁神色变了变,立时拍开了云雪瑶。
“你就是不识好歹,明路都给你搁脚下,就是不肯走,魏国太子妃才是你该做的位子,人家对你多好,凡事都帮你想好了。你呀,活该这辈子给人做小妾,被欺负得一声不吭,还帮人打掩护。”云雪瑶嘲笑。
云清宁听着也笑,不为云雪瑶信口开河,而是为边上的西春,此时脸色不要太难看。
这位护主心切,容不得人说半点坏话。
坤乾宫的大殿里,天刚拂晓,云清宁便带着西春走了过来。
快要进去之时,西春在后面说了句,“云庶妃还是消停一点,若是聪明的,就该跟东宫敬而远之。若不然,回头命没有了,还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云清宁一脸不在意,“当然是被你弄死。”
赫连城指使西春,必要之时下狠手,她又不是没听见。
西春冷笑,“我随时都能动手!”
“给个孩子做法事,话那么多,你也不忌讳?”云清宁抬脚到了里面。
她们到时,法事已然开始。
云清宁穿上了青色僧袍,坐到了一个蒲团上,双手合十,默默祝祷。
无论大人做过些什么,这小小的生命,只在世上短短走了一遭,总是无辜而可怜的。
到底是没成年的孩子,连个牌位都没有,几名和尚正在念诵经文,边上跪着的人也不多。
盛府没有来人,显然对太子办的这场法事,盛家并不买账
法事做完,云清宁便要走了,还说要给小皇孙治脾胃,只怕不可能了。不过这种小问题,交给太医院,应该没问题。
念经声在大殿里反复回旋,四下气氛肃穆。
云清宁半闭着眼睛,口中念念有词。
西春跪在另一头,看了云清宁一眼。
有嘤嘤的哭泣声传来,应该是大皇子的乳娘,带了那么久,总归有些情份。
又有人过来了。
云雪瑶似乎把东宫的人都带过来,一个个换过僧袍,这会儿四下散开了。
有人挡住了西春的视线,西春往旁边挪了挪,视线几乎扎在云清宁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