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我不动他,谁人敢碰?”赫连城拧紧了眉头。
静安居士淡淡地道:“殿下回你的皇家马场,无需投入这潭泥水中。”
赫连城嗤笑,这是让他躲起来?
“笑什么?”
静安居士拧住眉头,“难不成,你真看上太子之位,你外祖父的遗言,竟是忘了?”
赫连城坦然,“我不敢忘,外祖父当日遗言,此次皆出于公心,绝无非份之想。”
盛元帅遗言,乃是静安居士亲自说与赫连城。秦国不缺带头跪在敌寇跟前投降的皇帝,只缺能征善战,愿为家国奋勇杀敌的大将军。盛元帅的在天之灵想要看到,多年之后,那些曾欺辱过他们的,统统臣服在秦国的强大之下。
便为了这期许,赫连城才成为今日的他。
“宫中之事,不需要你再指手画脚”,静安居士放下佛珠,不以为然地道:“有老身在,你觉得这宫里,何人翻得了天?”
更敲四下,静安居士不打算留客了。
“居士寿诞之日,我带着清宁给您磕头。”赫连城接过静安居士递来的斗篷。
“皇后说要为我办寿宴,还要把皇上请出来,不过我已然拒了。”
赫连城心下一动,和静安居士对视了一眼。
寿宴倒是寻常,不过把秦帝请出来……
“太子的主意?”赫连城冷笑。赫连辉这是急了。如今大周,最盼秦帝驾崩的,自然是这位。
“把云庶妃带走,那天都别过来。你们好好过日子,还是那句话,不该你操心的,就别操心。”
赫连城没有吱声,已然披上了斗篷。
“杨夫人那回过来,说你对离王妃颇为冷淡。”
赫连城哭笑不得,静安居士还管这些鸡毛蒜皮之事。
“我只当她妹妹。”赫连城说了心里话。
静安居士不赞成,“这种托辞,说给谁都不信。以为我不知,你这心只在另一个身上。话说回来,当日将九姑娘娶到手里,却不闻不问,到哪儿都是你不厚道。既已是夫妻,就该好好笼络。女人若是冷了心,再要找回来,比登天来还难。云庶妃到现在都想要走,倔强是有一些,可你不问问,自个儿错在哪儿?”
“可是她跟您掰扯什么了?”赫连城眉头一紧。
云清宁这股倔性,只怕一辈子改不了了。
“好自为之吧。”
静安居士拍了拍赫连城后背,“都是你的女人,若都被你所伤,怕是以后要做孤家寡人了。”
赫连城忽地问了句,“可是外祖父当年伤过居士,才让您记恨到,偏不肯嫁他?”
愣了片刻之后,静安居士骂了一句,“果然是多年没打了,敢拿老尼姑说嘴!”
赫连城笑了出来,转头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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