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盛安玉,让赫连城心里尽是亏欠。
盛安玉终究是离王妃,他们终究是夫妻。对于盛安玉来说,若不想被人笑话,她至少要拥有自己的孩子。
“过一段时间吧,等到……”
赫连城犹豫了许久,“我这边的事结束,咱们再考虑……”
赫连城话说到一半,到底讲不下去。
这种连自己都不相信的承诺,说出来,实在没什么意思。
虽然没有刻意去看,赫连城还是感受到了盛安玉眼中的失望。
“殿下。”无情在门外喊了一声。
赫连城蓦地松了口气,这会儿站起身,“先去休息吧,我还要出去一趟。”
盛安玉愣了一下,“万一被人发现?”
到底是在被囚禁,虽是行踪隐秘,可一旦被发现,赫连城会受了重罚。尤其是,太子还总是步步紧逼。
赫连城并没有回应,拿起桌案上那把配刀,绕过盛安玉,朝着外面走去。
盛安玉孤零零地站在书房里,低垂着头。
她不爱哭的,谁不知道,盛家九姑娘从小性子娇憨,最是爱笑。
可此时,盛安玉眼睛却酸涩得很。
倚红从外头走了进来,看到盛安玉泪眼婆娑,吓得愣了半天,“王妃!”
盛安玉抬起头,拿出袖中的帕子,在脸上狠狠擦了擦,便准备回自己的屋。
倚红跟在后面,想了半天,道:“王妃,刚才我去了对面,那屋里头只有杨春,另一个不在。”
“不必管她。”盛安玉抽了一下鼻子。
倚红想了片刻,“好奇怪呀,也不知她去了哪儿?”
无论人在哪儿,都会被赫连城放在心下。
这一刻,盛安玉几乎绝望了。
又是一个不错的天气,云清宁走在丹养阁一处巷子里,抬头望向天空,只见蔚蓝一片,连一朵云彩都没有。
不自觉的,云清宁长长地吐了一口气。
西春跟着后头,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刚得了信,过不了几日,便能出去了。”
云清宁回头一笑,“回去有什么意思?不过是被困在另一个院子里。”
“脑子不清楚。”西春骂了一句。
“等回去了,你还回离王妃那儿吧?”
云清宁随口道:“我真养不起你!”
“放心,不会随你所愿。”
两人正斗着嘴,马坡远远走了过来。
西春朝着马坡抱了抱拳,虽然一句话不说,看得出对他极为敬重。
“劳烦云庶妃守着那头,我这会儿要去一趟乾宁宫。”
马坡招呼了一声。
云清宁不免羡慕,倒是这一位,来去自由。
瞧着云清宁在看马坡那边,西春问,“又打什么主意?”
睨了西春一眼,云清宁忍不住问,“离王何时将这位收买的?肯定是大手笔吧!”
“云庶妃会说话吗?”
不出意外,西春拉起了脸,“马总管乃静安居士的徒弟,打小就伺候在皇上身边,人家是宫中最有权势的太监,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收买。”
“静安居士还真是厉害,”
或是今日天气不错,云清宁也有兴致,和西春聊一聊,“难不成这丹养阁里面的人,也是静安居士安排的?”
要不然,静安居士如何轻轻松松地进来。
“静安居士最不喜欢皇上修道,要不然,他也不会一气之下说要去出家,可不就是跟皇上置气吗?”
西春看来知道得不少,“我劝你不要乱说,免得给自己惹祸上身,到时候殿下想救,也救不了你。”
拿眼瞟了瞟西春,云清宁往前走去。
其实云清宁心中疑问很多。
赫连城如何轻轻松松控制住丹养阁,而当初可以不动声色将梅妃救出丹养阁的太子,如今看来,在这个地方,竟已全无影响力。
不能不说,秦国王宫里人与人的博弈,比越宫那边精彩。
云清宁到了秦帝屋里,一个小道士正站在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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