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斗胆做的主”,静安居士淡淡地开了口。
“当日皇上在丹养阁病倒,马坡头一个到我这儿报信。也是巧了,云庶妃就在妙善斋,她去看过,说是皇上之症,虽看着危急,却不难治。医不分男女,老尼姑便将此事拜托给她。”
皇后立时朝着云雪瑶递了个眼色,回过头跟静安居士赔罪,“太子妃年轻,没经过事,居士全当她说傻话。”
云雪瑶已吓到闭了嘴,没想到这老尼姑嘴这么厉害。
皇后心里却直打鼓,云雪瑶今日多言,竟是得罪了静安居士,这可不是好事。
“当日是为稳妥起见,暂时封住消息,以名传到外头,引来不必要的人心惶惶。若要问罪,老奴领罚便是。”静安居士说着话,便起身走到皇后面前,一撩袍子,竟是跪了下来。
“还不把居士扶起来!”皇上猛地出了声。
皇后早已面红耳赤。静安居士用“老奴”自称,只怕这会儿已是怒了。
心下一横,皇后也跪到地上,半扶半抱,总算让静安居士起了身。
“谁不知道居士从来都是为皇上着想,便是您做任何决定,我们做晚辈的,也只有听命的份。”皇后低头求起了饶。
里头这般热闹,云清宁隔着窗,看了许久。
“听说皇上大好了?”有人在身侧问道。
云清宁一转头,赫连城终于来了。
皇上一踏进妙善斋,头一个口谕,便是宣这位立刻进宫。
“恭喜殿下!”云清宁略带讥讽地道,赫连城应该能听得出来。
“殿下……”西春迫不及待要告状。
云清宁却说了句,“多嘴什么,皇上正等着殿下。”
赫连城若有所思地盯了云清宁片刻,朝着里面走去。
“你走不了。”西春在云清宁耳边道。
云清宁微微笑了笑,她绝不会和那个人在一块了。
不远处长廊上,刚从外面回来的赫连辉追上了赫连城,搭着他肩膀,一块往秦帝那间屋走,一副兄弟情深模样。
正闭目养神的秦帝突然吼了一嗓子,“是不是那畜生来了!”
就这一句,不仅皇后吓了一跳,便是静安居士,也朝着秦帝看了过去。
先进屋的是赫连辉,后面是赫连城。
等到他们见过礼,秦帝也坐起了身,看着正给他腰上塞靠垫的马坡,说了一句,“你主子过来,回头就跟他走!”
这会儿马坡能做的,便是跪到了榻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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