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昙忙上去,“那如月姐姐也一块越国呗?”
“说什么傻话”,如月白过去一眼,“你以为我还像以前,想走就走啊!”
月明轩如今已然将如月当成亲信,许多事情都派过来,让她忙得不可开交。
“对不住啊!”云清宁犹豫地道。
好像这下,倒把如月一个人丢下来了。
“好端端说什么对不住。”
如月一摆手,“你们先过去安顿着,再过几年,等我挣够了,便来找你们,咱们都在一处。”
“那个……”
赵重阳嘀咕,“我是不是以后见不着宸哥儿了?”
“你跟我一块留下?”如月随口问了句。
“不要!”赵重阳头摇得如拨浪鼓。
众人正笑着,梅妃道:“如月还是赶紧过来吧,你也到了该谈婚论嫁的岁数,可别蹉跎了。”
如月吐了吐舌头,“嫁人多没意思,我以后便做老姑婆了。”
“呸、呸,不能瞎说!”杨春忙拦道。
云清宁却打量着如月,想着临走之前,还要见一下乔琬琰,回头请她帮着照应着如月,若魏国有合适的男人,如月留在这儿,也是挺好。
不仅是如月,便是跟在身边的香昙,回头到了抚州,头一桩事,便是张罗她的婚事。
想到此处,云清宁不由笑出来,“娘,咱们说定了,咱们就去抚州。”
秦都离王府中,夜半时分,赫连城还坐在书房之内。
有脚步声匆匆而来。
赫连城抬起头,冷煞走了进来。
“何事?”
冷煞抱拳,“回殿下,咱们北路大军已然攻入军都关。”
顿了片刻,赫连城本是紧拧着的眉头,终于舒展开。
军都关乃是凉国天险,易守难攻。宁将军果然不负所望,一马当先,旗开得胜。
只等其他各路人马就位,四面一旦包抄,攻占凉国,便是指日可待。
长长吐了口气,赫连城站起身,拿过那把刀,走到了院子里。
月色之下,赫连城挥舞着宝刀,一时如矫龙腾空,一时如猛虎下山,一时又如闪电划破天地,竟是刀刀凌厉。
众人皆屏息静气地看着。
离王殿下向来如此,高兴的时候舞刀,不高兴的时候,也来几下。
这会儿得了胜仗,可不是打心里高兴。
别说离王殿下,大家伙这会儿也个个跃跃欲试,只想着尽快将那凉国打到飞灰烟灭,已报当年灭国之仇。
唯独冷煞在一边直摸鼻子,刚才他那话还没说完,离王殿下就出来了。
后头这一桩,也是紧要事,只是应该会扫了殿下的兴致。
有人走进了院子,冷煞瞟了一眼,便转过头,继续朝着离王那边看去。
没过一时,赫连城一个收势,稳住了身形。
“殿下这么晚都不休息?”盛安玉微笑着问道。
赫连城略点了点头,“怎么不睡?”
“过来瞧瞧殿下,”盛安玉说着话,一眼不眨地瞧着赫连城。
“进屋里说吧!”赫连城说了一句,便朝着书房里走。
盛安玉正要进去,突然回过头,朝着身后众人瞟了一眼。
这意思,大家伙全都明白,人家两口子要单独聊一聊。
冷煞自然也不会跟上,又琢磨起,还未来得及禀报的那桩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