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来误会,伍大富前脚离开,后脚那个王捕头便带人过来,要抓细作。
伍大富倒不吹牛,看来早与官府有了勾搭。
至于遵从法度……
“大人,伍大富占我娘家中宅院与铺子,可是有违法度?”云清宁淡淡问道。
知府眼珠子转了转,“这个……”
仲平忽地上前,把知府吓得差点蹦起来。
“你想做什么?”师爷抖着声问道。
仲平上前,伸手将那通关文碟,从知府手里抽出来,塞进怀里,“这种事还需迟疑?知府大人若是个清官,便为民请命,还了人家母女公道,否则……”
故意顿了片刻,仲平笑了一声,“方才大人也看到,文牒上头是谁的印信。你还是想清楚,莫到了后头,印信上那位找过来,大人要不要猜一猜,会出什么事?”
云清宁不想把赫连城搬出来,倒似狐假虎威,却没想,仲平出了手。
知府眼睛闪了闪,与师爷对视了一下。
“大人,小民冤枉!”伍大富竟从知府身后的屏风内走了出来,跪到地上。
“白大夫膝下只有一女,无人继承家业,后来瞧上我,硬要收为义子,说要将家业留给小民。小民这二十年兢兢业业,不肯辜负白大夫嘱托,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未料竟被人诬陷!”
云清宁朝那伍大富瞟了一眼,“我外祖父若要收义子,我娘岂能不知,还有,你拿得出文书吗?这般信口雌黄,真不怕人在做,天在看?”
知府干笑了两声,“这事儿,一时半会还真说不清。照本官来看,既是认了义子,便是兄妹,不如你们两头再商量,何必闹到反目?”
“大人明察,我伍大富在抚州城待了这么多年,这人品,大家伙都知道。今日妹子回来,本是久别重逢,不想孩子不懂事,一见面就争家产,想来是妹子也疏于教导,倒让大人见笑了!”
云清宁被气笑了,伍大富这几句着实嚣张,摆明在说,他后头有知府撑腰。
“那就这样,都回去吧!一家人有什么不好商量,和和气气才是最好。”
知府和起了稀泥,顺带警告云清宁一句,“总不能伤了白大夫的身后之名。”
“大人。”云清宁开口道,“有人威胁,但要谁敢要他的东西,他便要人性命。回头我们一家若有个三长两短,大人不必伤脑筋,这案子不难破,只找伍大富就成!”
伍大富果然心虚,眼皮子抽搐了几下,“我什么都没说!”
云清宁一笑,“我刚才说了,是你在威胁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