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家娘子一把将手抽出,“说得好听,便说你在外头养的那女人,得到好处,比我这正室还多。”
伍大富年轻之时就是个不老实,当年有他娘管着,还不敢明目张胆,等到后头当家作主了,又发了横财,便越发不像样子。
伍家娘子因这事气了大半辈子,可到底她一个农户家的女儿,如今吃香的喝辣的,全是靠着他。面上伍家娘子总是要忍着的,可背地里,她也有自个儿的乐子。
伍大富脸挂了下来,拿手一推伍家娘子,“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就你这老皮子老脸,还跟人争风吃醋。”
伍家娘子差点给推到地上,哼哼了两声。
“走了!”伍大富说了一句,跳下了车。
云想衣坊那头闹得越发厉害,已然有衙差跑了过来。
伍大富冷笑一声,王捕头那儿,他已然知会过,后头就等着那母女二人在这抚州城脸面丢尽,自个儿灰溜溜地滚蛋。
“去福来客栈。”伍家娘子说着,探出手去,在那二十郎岁的车夫肩上摸了一把。
“出了何事?”王捕头带人走了过来。
这会儿潘寿已被救出来,坐在衣坊外的台阶上喘气。
两个小伙计将那横肉男摁跪到地上,看向王捕头,“官爷,不知哪来的地痞,在咱们这儿捣乱,污损女儿家的名声,着实气死人了!”
看到有衙差过来,云清宁和香昙终于敢出来,这会儿走到潘寿那儿,急着看他伤在何处。
王捕头朝着横肉男看了一眼,瞧向了云清宁。
上回受了气,王捕头还记在心里。
“官爷,这女人是我娘子,在家中不守妇道,被我打了一顿,便带着我丈母娘跑了。没想到他到了抚州,跟这腌臜玩意混到一块儿,老子要跟这女人拼命!”横肉男鬼吼鬼叫。
王捕头打量着云清宁,扑哧笑了出来,“上回瞧你这小娘子,就不是一般厉害的,果然不得了,将男人耍得团团转。”
话说到这儿,王捕头冲着两个小伙计喝道:“人家两口子的事,你们掺和做什么,还不把人放了!”
小伙计们愣了愣,正待问潘寿,便有衙差过来,硬把他们扯开。
横肉男立时站起,得意地对着王捕头抱着,“多谢!”
王捕头哼一哼,冲他道:“既是你的女人,赶紧把人带走。像这种不安于室的,就得使劲地打,打到她没脸见人,就知道乖了!”
“啪”的一声,王捕头脸上挨了一巴掌。
云清宁也没想到,香昙会突然冲了过去。
王捕头脸色顿时一变,手里的刀拔了出来,“敢打官差,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香昙!”云清宁知道不好,想要将香昙拉回来。
香昙这会儿气得小脸通红,“你不问青红皂白,坏蛋!”
“来人,将这女人拉回大牢,严刑拷打!”王捕头怒喝。
那横肉男已然到了云清宁跟着,便要扯住她。
云清宁忽地一甩胳膊。
众目睽睽之下,横肉男立时倒在了地上,身子扭曲,竟疼到嗷嗷直叫。
方才在屋里,云清宁已然在手里藏了一根针,没有道理,受了欺负竟不反抗。
低头看看那横肉男,云清宁瞧向王捕头,“方才你和这人互相在递眼色,可是早就有了勾结?”
“你……”
王捕头一脸惊愕,“你杀人!”
四下传来嘘声,有人在道:“这些衙差都不是东西,指不定得了谁的银子,过来闹事!”
王捕头恼羞成怒,“来人,把这些人都带回去!”
立时,衙差们便围了过来。
云清宁便是此时怒火中烧,可心里却想着家里老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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