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怪我?”云清宁嘲弄地一笑。
西春又走到窗边,“九公主不用自视甚高,以为殿下放不下你。我们过来,是为了小郡主不出闪失。你呢,若乖一点,大家相安无事;若是还想来什么金蝉脱壳,我随时能把她带走。”
西春哼笑一声,“到时候,九公主连哭的地方都没有。”
“出去!”云清宁冷眼看向西春。
西春也用一记白眼回敬,转头往外走去。
杨春正在屋外往里头张望,看到西春出来,伸手在她胳膊上拍了一下,“你做什么呀,每回都是如此,一见面,连句好听的话都没有。”
西春拉着脸,“姑姑也是她那头的,这位反正好歹不知,我何必舔着脸!”
打量西春片刻,杨春也是拿她没办法,这会儿拉住西春的手,“到我屋里,给你做了一身衣裳,还是九公主给你挑的料子,说你穿紫的好看。前头我还在想,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给你,未想你过来了,这是咱们缘份。”
“回头再说吧,我还忙着!”
“咱们姑娘如今得意了,可是连姑姑都瞧不上了。”杨春不高兴了。
“我真有事”,西春又朝着云清宁那屋望过去,“可是有人抢了她东西。”
这话问到了点子上。
“可不是吗?”
杨春一肚子不痛快,“那个伍大富占了主人家的宅院和铺子,白家人回来,懂理的便该客客气气地还回来,未料那夫妻俩蛮不讲理。不但翻脸不认账,还要打我们九公主。对了,那知府也不是好东西,就是帮着伍大富的。为了这事,我们老夫人哭了好几场。”
“光哭有什么用?”
西春嗤笑,故意大声道:“别人抢你东西,你不会把它抢回来?这位也就在殿下面前装模作样,看到真厉害的,立马就怂了。”
“你不能少说几句”,杨春赶紧拦住,也是泄气,“和和气气不好吗,这教人怎么说,一个大姑娘脾气还不如人家仲侍卫。”
“你拿魏国人跟我比?”西春不乐意了。
“西春姑娘有这劲头不如去打仗,跑来跟我们这些老弱妇孺较什么劲?”云清宁的声音传了出来,想来也是憋不住了。
天命跟赵重阳坐在台阶着,一边啃着点头,一边瞧这边斗嘴。这会儿瞧着有趣,过来凑热门,“九公主不知,西春姐姐在祁环山可好玩了,她那回想要男扮女装,跟着冷煞哥哥的队伍一块走,被无情哥哥一下认出来,给抓回了军营。殿下说了,若这一回西春姐姐保护好九公主,回头便让她上战场。”
“原来打的是这主意,难怪西春姑娘一来,就板着一张脸,跟谁欠她银子似的”,云清宁趁机讥讽,“不过话说回来,那位的话,你还真信啊!”
西春冲屋那头瞪了过去,又伸手推了天命脑袋一把,掉头往外走。
前院大门,有手下的侍卫早已等在了那儿。
“找着了?”西春沉声问道。
侍卫嘿嘿一笑,“两个都找着了!”
“乐什么?”
“那两口子还真是教人没话说!”
瞧那家伙挤眉弄眼,西春训了一句,“还不走?”
“带我一个!”天命急吼吼跑也来。
“小屁孩,毛都没长齐,那种事,你去不得的。”侍卫丢下一句,赶紧去追西春。
福来客栈的外头,伍大富被五花大绑地扯了过来。
本是人声喧哗的客栈,冷不丁安静下来。
抚州城里谁不知回春堂,认得伍大富的也是不少,可绑着他的几个,却是陌生面孔,也没见穿着衙差衣裳。
“各位大爷,不知要做什么?”掌柜的壮着胆过来,想拦住正要往楼上走的人。
他们这儿是做生意的,总不能让身份不明的横行无阻,何况被绑的这位,是抚州城的大财主。
伍大富开始拼命挣扎,直盯着掌柜,自是想求救。
掌柜也只是动动嘴,哪敢动手,这会儿被人往边上一拔拉,顺势就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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