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翁焦急的来回走着,这会儿又站住。
西春打量他半天了,笑问,“老人家,怎么不跛了。”
老翁怔了一下,看看自己的脚,前头那股肿痛,竟是没有了。
“这位夫人……”
西春一笑,“她也就医术高明些,别的一无是处。”
“西春姐姐,我们公主得罪您哪儿了?”香昙憋到现在,忍不住出了口。
“你还真是忠心啊!”
西春嘲弄地看向香昙,“她对不住安乐的爹爹。”
“当日我们九公主被谁欺负得,差点……”香昙话说一半突然停住。
有人从回春堂走了出来。
老翁正瞧着两个女孩斗嘴,这会儿转头看去,眼中尽是惊讶,
“儿啊!”
谁能想得到,被抬进去时还奄奄一息的人,这会儿竟是自个儿走了出来。
“你小心!”老妇人赶紧出来,便要伸手去扶。
病人拍开了妇人的手,口中呜呜地又说了几句。
“难道真遇到了神仙?”老王顿时泪如雨下,抹了一会眼泪,这会儿看到云清宁出来,竟是一下跪到他面前。
“老人家,您这样可是折我阳寿。”云清宁赶紧要将人扶起。
“在下刚知道,您是公主,这头该要给您磕。”老翁不待阻拦,已在“咚咚”三个响头。
云清宁立时拿眼看了看西春。
“看我做什么,是她说的!”西春指着香昙。
香昙嘟起了嘴,也知自己把话说漏了。
阿植出来,到底将老翁扶起。
云清宁想了想,道:“令郎乃是痰虚风久,您二位没说实话,他只怕是个好酒之人,我们用针灸之法替他舒筋活血,如今血通,人自然就好起来。”
老翁喜极而泣,“回头不让他喝了!”
“孩子就算好了吧?”老妇一边问着,一边还想扶着儿子。
“他说话还是不行。”老翁立刻道。
“明日再来一趟吧,再针一次,也就无事了。”
这边送走了一家三口,众人回到里头,连西春也进来了。
香昙替云清宁上了茶,“咱们公主今日辛苦,赶紧喝一口茶。”
“哪有那么夸张”,云清宁这会儿看向阿植,“今日之穴,取得稳。看来没有白学,回头你把穴道都摸准了,便可开始练习扎针。”
阿植一脸高兴,眼睛亮极了。
“对了,我问你一事”,云清宁放下茶盏,“你把手里的银子都给了人家,回头自己不过了?”
阿植被问住,支支吾吾了半天。
冲着香昙递了个眼色,香昙从随身的荷包里拿出银子,塞到了阿植的手里。
云清宁道:“便是心有不忍,也要量力而行。若你照顾不好自个儿,还要去做好人,回头饿死,还不知道怎么回事。”
“我不要,师父给的银子,还在爹那儿放着。”
“给你爹的,就别要回来,拿着!”
阿植犹豫许久,才接了过去。
云清宁又说了一句,“给你一年时间,须把扎针学会,也好给我帮把手。”
“九公主想在这儿待多久,真打算当掌柜了?”西春插了一句。
云清宁瞪了过去,“我以后不走了!”
阿植忙拦住,“我这就去学,一年之人定要学会。”
香昙忽地笑起来,“你们可知,我们公主是怎么把针灸学会的。那会儿在长宁宫里,只有公主与我,她不舍得扎我,便往自个身上扎了无数针。公主说了,但要自己不觉得疼,病人也不疼了。”
“真够狠的!”西春嘀咕了一句。